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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
李墨荷笑得欣慰,“知道了,快去睡,不然等會喊你起來用飯,又說吃不了。”
柳雁應了聲,這才回屋躺下。
翌日清晨,柳雁特地起了個大早,洗漱好後去了祖母房前,說老太太早就醒了,便進去請安。
老太太精神是好,不過仍是不認人,不記事。捉了她的手將她喊成不知是誰的名,直到柳雁說要去辦公了,老太太才大聲道,“可要出息啊。”
帶著祖母叮囑,柳雁這才出來,往鴻臚寺去。
她來的早,鴻臚寺還沒幾個人,她同上司問好,下屬也有跟她問安的。鴻臚寺右少卿卿看了幾眼眾人衣著,皆是整齊,可出發去迎來國使臣了。目光落到柳雁臉上,說道,“你便留在這備酒水吧。”
柳雁眼眉微抬,目光灼灼,“備酒水是掌客所做,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他臉色沉冷,“接見貴國使臣由本官帶領即可,你一個婦道人家,便留在這準備酒水,方是你的職責。”
柳雁這回終於完全直起腰身,看著臺階之上的人說道,“敢問大人我大殷的鴻臚寺主簿的職責可是要宴請、送迎、收發文移,對朝見者以禮供之?既是,那下官敢問下官是要聽您的,還是聽朝廷的?亦或是大人覺得聖上該改改典客令的職能,只需留作掌酒水便可?”
左少卿喝聲,“你豈敢以下犯上!”
柳雁不言,從她進來開始,就一直被兩卿打壓,從不給她多派活,不是怕她受累,而是知曉她是以半年之學便傲居首位,從三年甚至五年苦學之人中脫穎而出的姑娘,怕她學識過人,將男子風頭壓下。
薛院士曾說鋒芒一露便有利有弊,如今看來不假。
她道明方才的話便不再說了,若是不辯,那也無出頭之日。若是辯了,往後在鴻臚寺更遭排擠。她不怕被排擠,只怕被這些心胸狹隘之人覺得女子可欺,更是放肆。
也正是她強辯帶刺,左右少卿怎敢再讓她這主簿做掌客的事,只好忍氣帶她同去。
到了城門口,那大楊的使臣還未來,眾人已是習以為常。
禮部在前,鴻臚寺在後。數十人等候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見快馬來報,說使臣已在半里外,片刻將到。
果然,不多久前面就有雜亂的馬蹄車輪聲,身邊的人下意識都抬頭往那看去。柳雁的個頭在姑娘裡不高不矮,可前面都是男子,稍稍墊腳也瞧不見。她這一墊,旁人就笑了笑,“在身高上,你可是清楚知道男女不同了吧?”
柳雁往旁邊看去,見是虞司賓,這可算是在鴻臚寺裡唯一和顏對自己的人,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剛二十出頭,生得斯文,脾氣也好,見他打趣自己,說道,“嘲笑上司身形矮小,該打。”
虞司賓啞然失笑,“屬下知罪。”
前面似乎已經見到使臣,喧鬧聲做大,柳雁橫豎看不見前面,前面的人也顧不得後面,她便乾脆和虞司賓打聽使臣的事。畢竟他爹是禮部尚書,職責不同,這種事比柳家知道的還要多些。
說了半會話,還未完全瞭解清楚,就見接迎的人都動了起來,她也忙站往兩邊,讓使臣和陪同的禮部、左右少卿先行,再尾隨。
她同眾人一樣微微彎身恭迎,只瞧得見一雙雙白底黑麵的靴子從眼前過去。
使臣先行去驛館歇息,待收拾齊整,翌日再進宮。
安頓下使臣,少卿便辦公去了,由柳雁留下負責眾人事宜,指揮掌客添酒水所需,待放衙後才能離開,掌客卻要輪番等候待命。
驛館有洗浴的地方,都是男子,柳雁便在大廳上命人擺好酒宴,並不往那邊過去。男女不便之處,此時才深有體會。
大楊國並未有女官制,方才在接迎的人中瞧見個俊俏女子,很是稀奇。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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