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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都說不通。
“娘。”方青微微軟聲,“我跟孩子不親無妨,他們跟四爺是必定親的,無論日後如何,都會待他好。兒媳有此決定,也做好承擔日後一切後果的決心,求您成全。”
老太太憂思許久,長嘆道,“我們柳家的媳婦,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話聽著已有貶義,方青也覺愧疚。老太太並不薄待她,她卻這樣給她添堵。可此事關乎她的孩子,只能任性一回。只是說起來,老太太不也是柳家的媳婦,這番感慨,又不似全是責怪了。
“罷了,由著你吧。你本就是個好先生,唸的書多,自個會想。”
方青連忙下地,同她跪謝。老太太瞧著略為心煩,擺手讓她下去。方青不及起身,就聽見背後有人快步走來,回頭看去,竟是柳定澤。
老太太也頗為意外。
柳定澤瞅見跪在地上的方青,伸手把她拽起,問道,“你惹娘不高興了?不然怎麼跪著。”
方青低聲,“正要跪安呢。”
“哦。”柳定澤恍然。
老太太見他玉冠未束,擰眉問道,“你這樣急匆匆過來作甚?”
柳定澤拉著方青坐回母親一旁,咧嘴笑道,“我來找媳婦的。昨晚她說今天要早起陪她回家,可我一覺醒來,媳婦竟然不見了。我以為是我起晚了媳婦丟下我走了,下人說媳婦在這,嚇得我趕緊跑過來,一看果然在。”
一口一個媳婦,方青許他在房裡叫,但當著眾人的面羞赧不已。都怪那嬤嬤順嘴說,他就牢記了。
老太太略有感慨,拍拍幼子手背,“快回房洗漱,陪阿青回孃家吧,別誤了時辰,讓你岳母好等。”
“喔。”柳定澤這才拉著方青同她叩安離去。
等他們走了,鍾嬤嬤上前奉茶,說道,“老祖宗可要點上沉香,靜靜心氣?”
“哪裡能順喲……”
“老祖宗,您別怪奴婢多嘴,四夫人有這決定,不像是討厭那兩個孩子,只是呀,想自己生個。”
老太太不想貶低自己的兒子,可又不得不說,“老四哪裡像是能主動交歡的人。”
鍾嬤嬤笑道,“那同睡幾晚的四太太會不知麼?她到底是個女人,總要為日後做打算。幾晚同床共枕,四爺是心智不全,可身子可卻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指不定是四太太察覺到了什麼,只是暫時羞澀,不好服侍。不然沒孩子可生,最急的是她吧。”
這一說老太太猶如通了任督二脈,恍然,“果真麼?”
“四爺方才疼四太太的模樣您也不是沒瞧見,是打心底疼的。”
有了這話,老太太心頭鬱結可算是解開了。越想越明朗,對,老四若不喜歡她,怎會舍了周公來尋她。會疼人就好,指不定方青是老四開心竅的一味良藥。當即喜道,“都依她吧。”
鍾嬤嬤瞭然,“那奴婢去族裡報個信,不讓他們將孩子名字記在方青名下,生母一欄,無需提上半字。”
老太太點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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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跨步進了宋家門,她同宋宋約好,入學之前,要來這住上一晚。禮儀為先,先去跟宋保康和魯氏問好,說了住宿一事。
宋保康為大學士,官運亨通,同右相往來頗為密切。以市井的粗話來說,便是右相黨羽。右相最得聖寵,因此宋家日子過得也並不差,偶有賞賜。他年過三十,身形略瘦,鸛骨略高,並不算太俊朗威儀,但也不是奸佞之相。
不過每每見了這昏庸的壞爹爹,柳雁就想還好宋宋不像他。而繼母魯氏生的孩子,可像極了,呸,難看。
宋保康對她自然客氣,魯氏也客氣極了,“過兩日就要去書院了,雁雁去的是什麼班呀?”
“跟宋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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