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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嘗不是呢?咱家少奶奶是公侯將相府裡鍛造出來的人,比那尋常街面上的女家見識眼界也不知道高出多少去。”入畫微微一笑,且由得她們奉承,她在賈府多年,見慣那些婆子媳婦怎樣邀寵湊趣,別的不提,周瑞家的是頭一份,她家裡這些個新做奴才的人,都還沒熬打成精呢,夸人也誇得不著穴道。春風過耳何用當真?
正說著,來意兒自前院進來,家人皆垂手側身見禮。來意兒見他老孃也在院裡,忙露了笑臉,迎上去見了禮。老太太道:“喲,你今日回來的可早,可是有什麼事嗎?”
來意兒款款笑道:“沒什麼要緊事,所以就先回了。今天在府裡說起成親的事,賈爺給脫了籍,馮爺一時興起還給起了個名字,說既脫了籍就不要用來意兒這樣浮氣的名字了,我回說父親起的名字也忘了,只知道姓張,名字裡有個義字,馮爺就說叫張遠義。”
入畫趕著問道:“馮爺也在?”來意兒點頭,朝入畫看了一眼,入畫會意不再多言。老太太見說給脫了籍,又給取了新名字,唸叨著那新名字,喜得無可無不可,往後一仰,虧得後面兩個人扶住,眾人見她氣色不正,都著了慌。入畫忙著叫人去煎參茶,來意兒囑咐家人不可亂動老太太,隔了半晌,果然緩過來。
來意兒見了,才把心放下,見老太太醒轉過來,請了安帶著入畫離開。一路進了房,來意兒順手摘了紗帽,扎著手由入畫服侍著脫了外套,皺眉道:“我瞧著老太太氣色不正,咱們還是把事早點辦了。”
入畫伸手在盆裡擰著毛巾給來意兒掐汗,望著銅盆裡的倒影微微笑道:“做這麼多事,還不是為了能在一起,你既這麼說,就定日子吧。”
來意兒回身抱住她,大力親吻:“入畫,你嫁了我,我必一生一世對你好。現在這間宅子只是起步,日後我要你富貴不減王侯誥命。”
“命裡有時終需有,我不貪。你安心做好你的事。”入畫伏在他胸口說,她聽得這男人心跳激越,知他不安分。突然想起一事,抬頭道:“馮爺也在,他說了什麼沒有?”
來意兒凝目望向窗外,這瞬間的柔情使得他也顯得傷感。“他已經知道賈珍逼嫁惜春的事,適才我退出來的時候,他還追出來問我,能否設法與四姑娘一見,情深至此,對他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也罕見。
入畫撇撇嘴道:“這也不稀奇,我們家姑娘要不是被身世所困,以她的才貌王妃也做得,怎麼就會去做了人家小妾。”本來惜春出閣,按規矩入畫是要跟著去的,幸虧惜春體諒她的難處,放她脫身,所以對於惜春,入畫向是感激的。
“這倒是!”來意兒點頭,入畫卻是驚訝,她知來意兒恭順是逼不得已,內裡生性刻薄才是真。見他一樣贊同說法,反而奇怪得很。
“賈家的幾位姑娘,我也見了幾個,你們裡邊人誇的玫瑰花三姑娘,我是沒領教,只這位四姑娘,我對手過幾次,是有些含糊她的。想來……”他嘆道,“她要是認真追究,我們這些人所做的事一樣也瞞她不了。”
聞言,入畫渾身一顫,一抹冷意襲上來,望著來意兒道:“那可怎麼辦?”
“無妨!”來意兒嘴角勾起,露出冷竣的笑容,垂下眼瞼看著驚動的入畫道:“你也太愛驚乍了,不想想她現在是什麼身份,深宅大院的怎麼出得來,就出得來,也得有人肯賣力幫她查才行。現在你離了她,有誰肯為她賣力?再說,以你們姑娘那清冷的性子,萬般富貴不放在眼裡的,比不得我們俗人,見一個銅錢兩眼紅得滴血。她縱知道了,也未必肯查。”
入畫滿心憂慮被他說得笑起來,轉念想起惜春一人流落侯府,自家哥哥巴不得她早死,自此之可真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想著,又要滴淚。
來意兒遞過帕子勸道:“你又愛哭。前兒剛去了兩個愛哭的。”入畫知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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