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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兵喝酒猛,退化得比較快,嘴裡開始不乾淨,如狗吣食,滿嘴噴糞(憤),對公司的憤恨遠遠超過了當年老百姓對小日本鬼子的憤恨。他一開罵,把大家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一個個樣子比流氓還像流氓。
“咱們是找痛快來了還是找彆扭來了?”在我身旁的郭坤性格比較沉穩,而且不怎麼會喝酒,因此表現得比較冷靜。
“操!”高兵瞪著他,臉已經被酒精燒得像猴子屁股一樣紅,“你什麼意思?”
“咱們今兒聚一塊不是圖個高興嗎,何苦說這些煩心的事兒。”郭坤一本正經地說。
“不說憋在肚裡讓它長蛆發毛啊!”高兵聽了,將叼著的菸捲從嘴裡拔出來,狠吐了一口濃煙,對著郭坤大叫。
“說什麼呢,這兒吃飯呢,膩歪不膩歪!”趙君臣正往嘴裡塞肥腸,聽了高兵這句話,感覺有點噁心。
“靠,你裝什麼文明人兒?他一句話你嫌膩歪了?看看你正在往嘴裡塞什麼吧,那玩意在豬肚子裡裝的東西比他說的膩歪多了!哈哈……”坐在趙君臣一旁的張威忽然插話,說罷大笑。
“撲!”趙君臣一歪頭,便將肥腸吐在了地上,瞪著張威罵道,“我X,你他媽更會噁心人!”
“這玩意再噁心也噁心不過公司那些混蛋!”高兵激憤難平,咬著話題不放。
“行了,別說這個了,公司已經決定了,罵也沒有用,該怎麼著還得怎麼著”郭坤又不急不緩地說。
“郭坤,你非讓我說你是吧!”郭坤兩番攔擋不讓往下再說這些,高兵很不高興,矛頭又指向郭坤,“假正經什麼?我看你他媽就是一個大腿肚子上挖窟窿——裝逼的主兒!我就不信你沒有想法!”
眾人聽罷,鬨堂大笑起來。
郭坤羞臊難當,臉兒有點下不來,一下子急了,抄身旁桌上的酒瓶就要動手。我忙著一把將他抱住,在李宏亮的幫助下把他又摁坐在椅子上。
“我操,你還想動手!”張兵喝得的確有點高,大叫著要站起來,也被張威、趙君臣按住。
“幹嗎?!你們倆想幹嗎呀?”我和流氓張野打過一杖,面對這樣的場面積累了一點經驗。我站了起來,表情裡含著十足痞氣,對著兩個人怒斥,“為說公司這點破事兒哥們之間有什麼過不去的?你倆至於翻臉嗎?再說,公司的方案誰執行?用什麼樣的會計,那不還得看你自己!”
“高!實在是高!”張威和趙君臣不約而同瞪著眼對我豎起大拇指,諧謔地說,以緩解不愉快的氣氛。
“高什麼高?”我瞪他們兩眼,“少他媽來這套!你們誰心裡不清楚是這麼回事?不就是藉著喝點兒酒裝傻充愣,嘴上不說嗎?叫我說,高兵這話不光是說郭坤,咱們有誰算誰,都是大腿肚子上挖窟窿——裝逼!”
眾人聽了,又都笑起來,高兵與郭坤的矛盾也隨之化解。
張威看著我說:“周旋,我誰也不服,就服你。將來咱們這批人裡有出頭之日的恐怕就你了!”
“你什麼意思?”我點了根菸,眼斜著張威問。
“你這人有城府,會來事。”張威說。
“我怎麼個會來事?又怎麼個有城府?”
“先說你會來事吧。你說咱們這一批人裡,是不是就你一個,一過實習期便當了一把手?你要不會來事,曹斌怎麼可能那麼極力保舉你!”張威煞有介事地說。
“張威說得沒錯!”趙君臣插話說,“就聽你這名字,周旋,就知道多會來事了!呵呵。”
“你少插嘴打趣!”我斜了趙君臣一眼,又瞪著張威罵,“你小子會不會評人?這不是繞著彎兒損我嗎!你還不如直接說我是拍馬屁拍上去的呢!”我罵著,心裡異常苦悶。他們哪兒知道我比他們早當這兩天一把手的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