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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一支小棒子,應該是鼓棒。每次他鬧得太過,老師會用小棒子打他的手掌心,他跟父親鬧過,和母親哭過,給大哥二哥看他被打紅的手掌心,但父親說這位老師很好。
那時的風帶著暑氣,吹著紗簾飄蕩不已,老師坐在窗臺下的陽光裡,發白的牛仔褲,一雙半舊的板鞋,風吹動著懷裡的琴譜。
聽說老師住的很遠,每次都會提前一個小時過來,說是要轉幾次車無法控制好時間。
衛辰悄悄解開老師的鞋帶系在一起,等著看老師摔個狗啃泥。可他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哥,深度中二病患者翻窗而入,蹲在老師面前,將鞋帶重新系好。
他不懂大哥的眼神,大哥說如果他再這麼調皮下去,父親就會換老師,會請滿臉都是麻子的兇婆婆教他。
他已經打算好好練習,不惹老師生氣,讓老師也能摸他的頭誇獎他露出滿意的小酒窩。他雖然年紀小,但生活在那樣的家庭已經能分辨出誰是真心想要教他,他喜歡這個年輕的老師。
可沒多久父親莫名其妙的發火,將大哥送出國讓人管教。
他不懂這是為什麼,老師來上課時還問起他總是來搗亂的大哥在不在家,得知對方不在家,笑眯眯地請他吃不衛生的零食。
課程結束後,父親派人和老師結算,老師臉上滿是驚訝,也許是不能理解自己為何被提前解僱。老師提出免費教學的請求也被拒絕了,他們家不在乎錢。
老師走後特地託人送給他一份琴譜和教學計劃,讓他給新來的老師看。他沒有做,他根本不喜歡彈鋼琴,老師不教了,他也不想學,琴譜和手寫的計劃書被他儲存起來,幾年後大哥回來,要走了那些東西。
至於老師的姓名他早已忘記。老師的長相他也記不清,依稀記得的只是一種感覺,老師很年輕很好看,笑起來一對酒窩很可愛。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18(捉蟲)
衛辰從來不相信‘緣分’兩字,一如他不相信‘命由天定’這四個字,對於邵白是不是兒時的鋼琴教師他毫無興趣,也不打算在衛峰面前提及,唯一令他感興趣的只是邵冬。
不過衛峰提醒了他,邵冬是位不合格的藝人,至少邵冬還沒有準備好成為一位新人。
接下來的日子令邵冬格外的痛苦。健康指導給他了一份長長的清單,食譜上列著一週三餐的安排,甚至每項食物列後面寫著克數。
除了去節目組的訓練棚,他被人送到衛氏傳媒的培訓基地,每天要上形體、禮儀等基礎課程。
培訓基地裡一水的帥哥美女,即便有幾個相貌不太出眾的,但人家瘦。邵冬坐在一群瘦子中總覺得自己就是個異類。
好在老師讓他坐在最後面,卻從不漏過他的提問。
上完課他還要去減肥中心被人用針扎。邵冬看過價目表,真正理解了一句話,花錢買罪受。
這些還不算,真正令邵冬感覺到無比心酸的是衛辰。
衛辰每天都在家吃飯,當然是他下廚,看著衛辰頓頓大魚大肉不帶重樣的,他清粥小菜外加吃草……水果沙拉,邵冬捧著比他臉小上好幾倍的飯碗想哭。
好在衛辰又訂購了一套爵士鼓,邵冬每次吃完飯洗好碗就坐在鼓前一通敲打,他在用鼓點聲抗議著衛辰的大吃大喝。
上課終究是有成果的,邵冬喜歡學習,也喜歡接觸各種事物,就如同他雖然學習的是西洋爵士鼓,但對古風樂曲也特別感興趣。
他的身體在一日日的消瘦,可知識的儲備量卻在慢慢的膨脹,即便現在還看不出苗頭,但他的學習成果是顯著的。
這天已經是八月中旬,恆星重組的訊息透過新聞釋出會正式公佈於眾。
邵冬一邊給衛辰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