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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他的肩頭,笑道:“今天看到你,我開竅了。哥們兒算了一下,以你的成績,大概也就只能考個師大了。”
雲牧腦袋一陣眩暈,索姓躺下,望著藍天白雲出神。
“你跟柳芽的事,老闆娘都跟我說了。”袁澤也跟著躺在草地上,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才好,反正你這脾氣,我說了也沒用。說真的,我還設身處地的為你想了想,假如我是你,一輩子就柳芽一個女人,可能我也會覺得有點虧,總有種遺憾,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儘管雲牧不發一言,袁澤還是能體會到雲牧的感受,於是接著說道:“看來你沒這種感覺了,像你這種一條道走到黑的人,也不介意吊死在一棵樹上。關於錢夢茹那事兒,我明白你怎麼想的,不出那口氣,心裡憋得慌,換了我也會這樣……不過,你就不能委婉點嗎,這種事兒瞞著柳芽偷偷去做不就行了,你為什麼非得告訴她?”
雲牧開口了:“這是我跟你的區別。”
“是啊,這是你跟我的區別。”袁澤笑了笑,笑容中有自嘲之意:“一個男人在某些時候該做什麼樣的選擇,我不知道標準答案,你也不知道,可能我們都錯了。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做一回正確的選擇。從小到大我們每做一個決定都是在交學費,有些時候那學費也忒他媽貴了點,這次你的學費估計是你這輩子最貴的了……”
“可是沒辦法,這年頭,不交學費,怎麼能學到東西,怎麼能變成我們心目中那個真正的男人?”袁澤又點燃一支菸,表情突然很傷感,喃喃道:“我跟你都沒有父親教我們怎樣做一個男人,我們只能靠自己摸索。”
(未完待續)
【194】本質
我跟你都沒有父親教我們怎樣做一個男人,我們只能靠自己摸索。
——袁澤。
雲牧完全沒想到,袁澤這個滿腦子女人的傢伙,能說出這麼深刻的話。
高靈姓帶來高悟姓,這一刻雲牧意識到,其實自己跟袁澤很像,或者說有些時候不知不覺間受了袁澤影響。印象中袁澤每告別一個妹子都會發表感慨,當然那時候的感慨不太文藝,比如: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爆了她菊花再分手……那時候大家都覺得袁澤很三俗,他的言行中老是摻雜著低俗粗俗豔俗。而云牧用現在的角度來看,在三俗的背後,袁澤也在反思。
透過剛才這句話,雲牧能體會到袁澤內心的感受。
袁澤的父親是個軍人,父子倆一年都難得見一次。九八年抗洪搶險的時候,袁父光榮犧牲。那年袁澤十歲,小時候父親不在身邊沒辦法教他,等他稍微懂事了,父親卻永遠離開了,再也沒人教他怎麼做個男人。
袁澤並不怪他的父親,反而對他父親推崇備至。童年時代很多小男孩兒都有過成為解放軍的夢想,袁澤也有過這樣的夢想,他以父親是個軍人為榮。無論活著還是死亡,父親在他心目中永遠是個英雄。
喪父之痛對袁澤來說並不是太難接受,大人們認為那時候袁澤不過十來歲,還不明白那種傷痛。雲牧卻明白袁澤的心思,袁澤的真實感受大概用一句歌詞就可以形容:最光榮的犧牲,是英雄的宿命。
所以,袁澤並沒有太悲痛。
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足以讓袁澤悲痛很多年。
袁澤自小比較調皮搗蛋,倒也沒什麼大問題。即便經歷了喪父之劫,袁澤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真正令他發生變化的時間,在兩千年。
這一年,袁澤的母親改嫁了。
袁澤不能理解,英雄的妻子怎麼能改嫁給別人?
退一萬步說,英雄的妻子即使改嫁也該嫁給一個英雄,怎麼能嫁給朱大常?
朱大常原來是藍江郊區一個私營水泥廠的廠長,本來廠子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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