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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其實對姑娘來說，也是一樁好事。往後，姑娘與貴國晉王爺雙宿雙飛時，勿要忘記我們汗王的成人之美。&rdo;

阮碧不悅地說：&ldo;梅副使，你當世間的人都同你一般蠅營狗苟？我實話告訴你，沈相家人一個都不能少。&rdo;

&ldo;此事恐怕由不得姑娘。&rdo;梅達陰惻惻地說，&ldo;我們汗王說了，若是你們不答應，我們便剝光柔真郡主，綁在陣前，供我們將士享用。&rdo;

阮碧哈哈大笑，笑聲如銀鈴，被風吹灑一地。

梅達被她笑得莫名其妙，耐著性子，笑眯眯地問：&ldo;姑娘因何發笑？&rdo;

阮碧收斂笑容，冷冷地說：&ldo;既然梅副使說的這麼直接，那我也明確告訴你們，沈相家人你們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否則我們便隔一個時辰殺一個俘虜，讓北戎將士們看看，在他們汗王的心目裡，自己子民抵不過一個異族的女子。&rdo;

薊奴裡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她。可惜她臉上的面紗頗厚，看不清楚五官，不過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著實漂亮，方才如同春水盈盈，這會兒凝著寒氣，頓時變成一片冰霜。

梅達斜薊奴裡一眼，硬著頭皮說：&ldo;我們北戎的將士早將身心交與汗王。&rdo;

&ldo;那還有什麼好說呢？我擔得起見死不救的罪名，就看你們汗王能否擔得起眾叛親離的下場。&rdo;阮碧說完，撥轉馬頭便走。

&ldo;且慢。&rdo;薊奴裡忍不住喊出聲來，手裡的套馬索一揮，直奔阮碧的馬頭。

劉適之趕緊攔在阮碧前面，用馬鞭將套馬索擊開，與此同時，從濠州城樓飛來一箭，直奔薊奴裡臉面。他趕緊後退一步，箭落在地上，箭尾兀自顫抖不已。薊奴裡不由地讚嘆一聲：&ldo;好箭法。&rdo;濠州城頭離此近二百米，此人不僅臂力過人，而且眼力不弱。

阮碧看看城頭上執弓佇立的顧小白，微微頷首，示意他不要擔心。然後回頭看薊奴裡一眼，似笑非笑地問：&ldo;不是談判嗎？怎麼動起手來了？薊奴裡汗王。&rdo;

對她認出自己，薊奴裡並不驚訝，反而心裡有一絲竊喜，赤裸裸地說：&ldo;姑娘聰穎過人，難道不知道我心中圖謀？我慕姑娘之名久矣。&rdo;

阮碧撥回馬頭，歪著頭看著他說：&ldo;我聽聞薊奴裡汗王是個英雄……&rdo;

薊奴裡心裡又是一喜，卻聽她話鋒一轉：&ldo;不想，原來是個狗熊，沒有真本事，破不了城，便使些鬼魅伎倆……&rdo;

&ldo;誰說我破不了城？&rdo;薊奴裡不快地打斷她說，&ldo;七日之內，我必破濠州城。&rdo;

&ldo;好，我在城裡等著你。&rdo;

先是激將法，然後又在言語下套子，梅達心知不妙，趕緊叫了一聲：&ldo;汗王……&rdo;

話沒有說完，聽薊奴裡慡利地說：&ldo;好，你等著。&rdo;

阮碧眼波在他臉上盈盈一轉，掠過一絲笑意，然後轉身拍馬離開。

看著她風馳電掣遠去的身影，薊奴裡呆呆地立在原地，回味著她眼睛裡的那絲笑意。忽然想起十五歲那年，自己孤身入雪山，想捉一頭白狐送給心愛的女子。在雪山循著白狐的蹤跡追了六天七夜，乾糧吃光，人也筋疲力盡，無奈之下只得折返營地。那頭神出鬼沒的白狐卻突然冒了出來，站在雪峰的高處看著自己，眼裡依稀就是這種笑意。

第37章 生死之際

回到大營，薊奴裡即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