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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人打來熱水,自己往廚下去了。
秦檜是過了日正才來的,也沒有用飯,拉著林臻律在書房裡談了一個時辰,方心滿意足地踏出了書房,還衝著等在外邊的初柳和善地笑了一下。
正當初柳有些怔愣的時候,林臻律的聲音從書房傳來,“初柳,你進來。”
書房的窗戶緊閉,屋內顯得幽暗,林臻律眼中散發地濃濃寒意讓踏進書房的初柳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每次見過秦檜,林臻律的心情就不會太好。初柳沒有深究,靜靜地立在一邊。
“我明日會隨著鎮寧侯府的小將軍出征,我走後,你帶著這個盒子和這封信,偷偷地送到燕國公世子夫人的手上。”林臻律將一個黑木匣子推了推,“記住,一定要偷偷的,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送完東西后,你一切都要聽她的吩咐。”
初柳吃了一驚,抬起頭來,“公子,奴婢可以隨著你一起走。”
林臻律肅然,“我是在命令你,什麼時候一個下人也能向主子大呼小叫了?”
“公子,”初柳不為所動,她抬起下巴直視著面前的人,“奴婢不敢說十分了解你,可是一兩分總是有的,公子不喜歡秦府,不喜歡現在的生活,甚至不喜歡自己的身份。可是公子讓我把這樣東西交到燕國公府手上,”她的神色有些悲哀,“那是毀了你的前程啊,公子,你要想清楚,你終歸是秦家的人,你才是真正秦府的大少爺,你是要毀了你的家嗎?”
林臻律的身形挺得直直的,他的目光也沒有停留在初柳的身上,“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早就被人毀了。”他碰了碰手中的木匣子,自嘲地笑了笑,“我原本以為,你能答應我這個要求,原來我是高估自己了。”他抿了抿唇,似乎還想說什麼,卻忍住了,只大步從初柳身邊邁了出去。
初柳的身子突然晃了晃,她慢慢伸手觸碰那個黑木匣子。她的心裡突然有一點痛,為自己,也為那個剛剛走出去的人。他最後其實不必那麼說,只要他堅持,她總能完成他的心願的。他從來沒有高估他自己。
為了生命中唯一的一份愛,或許是一份無望的愛,她總是很難拒絕。可是為什麼要拒絕呢?
初柳把黑木匣子摟在懷中,笑了笑,輕快地收拾起屋子來。等到她踏出書房時,別人所見的又是平日裡溫和平淡的初柳。
一日很快就過去,初柳靜靜地服侍林臻律起身,一直將他送出屋子,隨後回屋偷偷從後門離開了這個讓她心裡最安謐的地方。
燕國公府,顏秉初因為裝病,只能依依不捨地將謝詡送到春滿園門口,她對著謝詡的衣領理了又理。大氅的繫帶已經不知道重新打了多少回。
“好了,”謝詡握住她已有些涼意的手,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回屋子裡去,別凍著了,讓我不安心。”
顏秉初滿面惶然,她頭一回親身經歷這種事情,比之當年獨留顏廷文一人留在福州還讓她惶恐,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謝詡面對的是戰場,刀口舔血,真正無情的凜冽。
她不知從何處尋求一個安心,只得緊緊拽著謝詡的袖子。謝詡無妨,只得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又吩咐文柏,“去替少夫人拿一件帶帽的大氅來。”
謝詡接過大氅,圍在顏秉初身上,替她兜好帽子,“走吧,送夫君出征,出了院子也無過。”
顏秉初的嘴角翹了翹,依然說不出話來。
一家子都等在二門處,謝詡鄭重同老太君和宋氏行了禮,眾目睽睽之下又親了親顏秉初,方大步邁出二門,上了馬車,燕國公早等在車上了。
老太君和宋氏還未來得及悲傷,就被顏秉初嚇得什麼離別愁緒都沒了。這回她是真正病了,頓時燕國公府雞飛狗跳一團忙亂,請太醫,抓藥,熬方子。直到晚間,方才好了些。還沒等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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