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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努力。”
顏秉君如釋重負地坐下,轉頭又擔憂地看著顏秉初。魏夫子轉向顏秉初,衝她點點頭,示意該到她了。
顏秉初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人之初,性本善。……父子親,夫婦順。”魏夫子滿意地點著頭聽顏秉初流利背到這裡,剛想讓她坐下,卻聽顏秉初一口氣不換接著往下背:“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某。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十干者,某至某。十二支,子至某。曰某某,日所某。曰某某,當中某。某某下,某某某。我中華,在東北。……某有功,戲無某。某之哉,宜某力。”
魏夫子聽到後來才明白這小姑娘是把整篇三字經都背下來了,中間不認得的字全用了“某”字來代替。最可笑的是一連著的三個“某某某”,竟然一個不落他哭笑不得地擺擺手讓她坐下,暗地裡驚訝這小姑娘記憶力驚人。
“先生,這三字經,我可是都背下來了。”顏秉初歪著腦袋道。
魏夫子想了想道:“你記憶上佳,幾天功夫能背出這麼多實屬不易。”頓了頓,又板了臉,望著眼前這個略顯天真的小姑娘道:“切不可驕傲,尚有這麼多字認不得,怎能算的是背上?”
顏秉初恭恭敬敬地答了聲是,便坐下了。顏秉君小臉放光似的看著她。顏秉初趁著魏夫子揹著身的功夫,衝弟弟眨眨眼。顏秉君會意地點點頭,轉身拿起書本開始聽先生講起書來。
下了學,姐弟倆同先生告了退,顏秉君也不等小丫頭收好書,緊緊拉著顏秉初的手,生怕她一不注意就溜了。顏秉初頗有些無奈,見顏秉君如此崇拜她。心裡自我安慰:總比他認為自己要挨手心好吧。
一路上,顏秉君總時不時扭頭看自家阿姐一眼,似乎每走一步,顏秉初的形象愈加高大了一分似的。
顏秉君往下拉了拉顏秉初的手,小聲崇拜地道:“阿姐,你真是太厲害啦”
顏秉初得意道:“那是自然。”說著,不自覺的挺了挺胸。渾然不覺她一二十歲的靈魂同一個五歲的小孩有什麼好炫耀的。
“阿姐,你今晚還是好好睡一覺吧,下回不要再熬夜看書了,嬤嬤說,晚睡的小孩子長不高的。”
顏秉初腳下一個踉蹌,回頭就見顏秉君一張小臉只差寫著“同情”兩個字了。他似乎很擔憂:“阿姐,你背不上也沒關係的。你是女孩子,先生應該會打得輕一些的吧。”
顏秉初憤憤地轉過頭,不再理會他:哼~一個小屁孩,懂什麼,就只惦記著挨手心。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進了徐氏院子,顏秉君猶自在身後滔滔不絕:“阿姐,阿姐,你是怎麼背的?”“你這幾天一直在背這個嗎?”
顏秉初扁了扁嘴。讓你小瞧我,偏不告訴你。加快步伐衝進徐氏屋子,埋頭就伏到徐氏懷裡,悶聲道:“娘,弟弟欺負我。”
徐氏抬頭看了屋中的少年一眼,頗為不好意思地撫了撫顏秉初的背:“你這孩子,沒看見有客人在?讓人家笑話了。”
顏秉初倒真沒注意到,抬頭轉身一看,頓時愣在原地。
堂下坐著的少年穿著靛青色常服,龍眉鳳眼,面如冠玉,偏偏眉宇間帶著一股如同高山流水般的灑脫,好一個翩翩少年郎這少年正雙眸含笑地看著她,道:“妹妹是天真活潑,詡怎麼會笑話呢?”
聲音明明柔和悅耳,顏秉初卻聽著有些彆扭,又覺得這少年的神情似乎有些古怪,待細看時,卻被因少年的話而眉開眼笑的徐氏輕輕推了一把:“這是你姑母的外甥。是燕國公世子,既然兩家有親,你便喚聲表哥吧。”
顏秉初低頭曲膝福了福:“見過表哥。”
那少年從身上摘了一塊玉佩遞給她,道:“這次見表妹倒沒備什麼禮,這塊玉佩也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表妹拿去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