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4 頁)

阮碧頭一昂說：&ldo;我為什麼要道歉？原就不是我的錯，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跑我屋裡，打我丫鬟，摔我東西，倒還有理了？&rdo;

四姑娘把阮家軒往外面拉，說：&ldo;大哥，這是五妹妹的閨房，你還是先出去吧。&rdo;

阮家軒又是伸手一甩，四姑娘被摔到牆壁上，啊唷一聲，順著牆壁委頓在地上。秋蘭忙撲過去扶她，一會兒，哎呀呀地叫了起來：&ldo;哎唷，不好了，頭破了，出血了，出血了。&rdo;

正鬧的不可開交，忽然聽到一聲雷霆怒吼響起：&ldo;畜生，你在做什麼？&rdo;

大老爺阮弘帶著兩個小廝站在門外，憤怒地瞪著阮家軒。

阮家軒剛才聽到秋蘭說四姑娘頭皮了出血了，就有點害怕了。又見到素來威嚴的父親，雙目如銅鈴一樣的瞪著自己，頓時腿腳都軟了。

阮弘看到滿地狼藉，丫鬟有的蜷在地上，有的嚇得臉色青白，阮碧半邊臉紅腫，四姑娘依牆坐著額頭按著的一塊手絹已滲出血來，氣的渾身發抖，走進來揮手給阮家軒一個耳光，說：&ldo;畜生，跑到妹妹的閨房裡撒野，你讀的是哪門子的聖賢書？說，究竟是為了什麼？&rdo;

阮家軒撲通跪到地上，他不笨，當然知道曼華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說的。

阮弘見他不肯說，指著阮碧說：&ldo;你說，你說，到底怎麼回事？&rdo;

阮碧委屈地說：&ldo;我也是不知道，大哥跑進來就是摔東西，打我丫鬟。&rdo;

阮弘又對四姑娘說：&ldo;四丫頭，你來說。&rdo;

四姑娘雙目含淚地說：&ldo;我方才在房裡繡花，聽到這裡鬧騰的不象話，過來就看到大哥在打小五，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我本是想勸大哥消氣，誰知道大哥……&rdo;說到這裡，眉頭一皺，眼淚流了下來。

聽得站外雜沓腳步聲，大夫人帶著一干丫鬟媳婦急沖衝進來了，掃了一眼屋裡，問：&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阮弘恨恨地說：&ldo;問你的寶貝兒子。&rdo;

&ldo;家軒，你說，怎麼回事？&rdo;

阮家軒只是咬著唇，不說話。

大夫人心思微轉，說：&ldo;你這孩子，便是跟妹妹有意見，也不能這麼亂來呀？有什麼事不能和和氣氣地說話？快向四丫頭、五丫頭道個歉。&rdo;

阮碧聽出她的意思是要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將事情的性質定為兄弟姐妹鬧矛盾，不由地暗嘆，大夫人果然是個老油條。

可惜，阮家軒從小眾星拱月地長大，雖說不笨，卻是個固執到極點的人，而且也沒有聽出母親的好意，只覺得給妹妹們陪罪是下了自己的面子。又因為初涉情海不能如意，正自艾自憐，覺得蒼天待自己不公，一聽這話，心裡更是淒涼，哪裡肯點頭認錯？依然直挺挺地跪著，一聲不吭。

大夫人暗暗叫苦。

阮弘氣的嘴都歪了，說：&ldo;好好好……來人呀，把這個孽障給我綁到祠堂裡關著，他幾時認錯了，幾時再放出來。&rdo;

大夫人驚呼：&ldo;老爺……&rdo;

阮弘狠狠瞪她一眼說：&ldo;你休要再替他說好話，他如今打殺妹妹，以後說不定要打殺尊長，這等不識孝悌的忤逆子，再不好好管教？早晚是咱們阮家的禍根。&rdo;說完，甩手就走。

兩小廝上前，用汗巾綁了阮家軒，挾著走了。

大夫人心裡雖不情願，卻也無計可施，看看坐在牆角的四姑娘和直挺挺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