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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難道……曼華是他擄去的？&rdo;

&ldo;娘，家軒這孩子你從小看著長大，是個規矩老實的孩子，怎麼會幹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瞧著這樁事十分詭吊，定是有幕後黑手故意使壞。&rdo;

&ldo;那家軒為什麼不告訴我們？&rdo;

&ldo;家軒……家軒多半是怕人一接回來就被遣回揚州去了。&rdo;

老夫人迭聲說：&ldo;糊塗，糊塗，那曼華究竟有什麼好？&rdo;一時說急，岔了氣，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老爺從地上爬起，輕輕敲著她的背說：&ldo;娘。別為這種小事氣壞了身子。&rdo;

老夫人端過茶水喝了一口，氣息稍平，恨恨地說：&ldo;這還是小事嗎？你那媳婦兒，定然是知道的，怪不得不讓老二媳婦帶人進來。好好好，當真有手段了，自以為是，欺上瞞下。若不是這回老二媳婦鬧將起來，還不知道要瞞我到幾時呢？ &rdo;

&ldo;娘，我已經罵過她了。&rdo;

老夫人冷笑一聲說：&ldo;不長記性的東西，你便是罵個八回十回，還是死性不改。&rdo;頓了頓，揚聲說，&ldo;曼雲，你進來。&rdo;

曼雲應聲進來，低聲說：&ldo;老夫人。&rdo;

&ldo;你親自去大夫人院子裡一趟，吩咐她去祠堂的列祖列宗面前跪著，她若是吵鬧著要來見我，你直接回了。&rdo;

去祠堂祖宗牌坊前跪著，那可是很重的處罰。曼雲震驚不已，片刻方才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老夫人又說：&ldo;弘兒，這樁事一股子妖氣，多半是那個雜種在搞鬼，你多派點人去四處找找，一定要把那個老虔婆和曼華找回來了。&rdo;

&ldo;娘，我心裡清楚。&rdo;

老夫人說：&ldo;你速度去辦吧，我也乏了。&rdo;

大老爺本來還想跟她商量把四姑娘許配給徐川陽，見她滿臉倦怠，神色萎靡，只得作罷。

老夫人等他退下後，倒在榻上，只覺得身心俱疲，閉上眼睛歇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朦朧朧中，聽到外頭有人在說話，緩緩睜開眼睛，一看漏鍾，剛剛巳時。再看身邊，曼雲不在，只有一個小丫鬟守著。&ldo;誰在外頭說話？&rdo;

小丫鬟說：&ldo;是五姑娘過來了，見您睡著，就在外頭跟曼雲說話。&rdo;

老夫人理理髮髻，說：&ldo;叫她進來。&rdo;

小丫鬟挑起簾子，探頭叫了一聲。

片刻，阮碧和曼雲相偕走了進來，臉帶笑容。

阮碧把手裡抱著的六本金剛經放在榻邊的矮几上，說：&ldo;祖母，這是我新抄的金剛經。這陣子得閒，多抄了三本。&rdo;

老夫人微微頷首說：&ldo;好孩子，有心了。初一去天清寺，你也隨我一起去吧。&rdo;

阮碧點點頭，見她眉宇不展，似是心情不佳，問：&ldo;祖母怎麼了？可是身子不慡？&rdo;

老夫人搖搖頭，正想打發她回去，隨即想起，若是把她嫁給徐川陽，還得教她一些當家的本事才行。便招招手，示意她到榻邊坐著，問：&ldo;前兩日，你嬸子跟你母親鬧將起來，你也是在場的，且說說是誰的過錯。&rdo;

這是要考自己呀，阮碧微作沉吟，說：&ldo;依孫女看，嬸子跟母親都有過錯。那老婆子確實居心叵測，母親叫下人攔著原也沒有錯，但到底被動了。遇到這種上門訛詐的，不論是報官，還是叫下人打一頓，須得一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