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3/4 頁)

丫鬟們也給四位姑娘上了茶。

老夫人有心在徐川陽面前顯擺阮府的體面，壓壓他的焰氣，替阮蘭撐腰，便問姑娘們：&ldo;今日你們去惠文長公主府裡可玩的盡興？&rdo;

徐川陽眸光微閃。惠文長公主慷概解囊，把嫁妝充作軍資，備受文人儒生的推崇，很多詩篇華章都是讚美她的威舉，美名廣傳天下，所以他遠在南粵，也聽說過這位老公主的大名。

提起這事，二姑娘按耐不住的笑意，歡喜地說：&ldo;盡興，長公主很好客又隨和，還和我們一起玩折枝令，喝了好幾盅，差點就醉了。&rdo;

老夫人心理詫異，面上卻不顯，微微頷首說：&ldo;惠文長公主一慣閒散，不愛邀人上門做客。便是有人上門，多半也是公主府丞接待。今日她親自作陪，一起玩樂，想來你們幾個極合她胃口。&rdo;

二姑娘點點頭，說：&ldo;祖母說的是，她還讓我們賦詩一首，我僥倖撥得頭籌，長公主賞我五兩金子。&rdo;

聽到賦詩，徐川陽眼眸一亮，問：&ldo;二表妹做的什麼詩？可否念來聽聽？&rdo;

&ldo;自然可以。&rdo;

二姑娘清清嗓子，正想開口，卻聽老夫人說：&ldo;她一個閨閣女兒能做什麼好詩？不過是吟誦幾句應應景。&rdo;又對二姑娘說，&ldo;你表哥是桂榜頭名，你就別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了。&rdo;

四位姑娘沒有想到徐川陽居然是解元，都認真地看了他一眼。

徐川陽頗有點得意，摺扇輕敲手心，嘴裡卻說：&ldo;老夫人過謙了。詩文一道，存乎一心。心之所發，則妙趣天成。故前人有曰，人與詩文如出乎一。我觀二表妹氣度雍容，詩文也定是雍容大方，是以惠文長公主大為嘉賞。&rdo;

二姑娘自恃才華橫溢，又聽了他的吹捧，越發地飄飄然。便不顧老夫人的阻攔，把自己的詩吟誦出來。

徐川陽聽了，大感失望。對仗工整，遣詞規範，但是了無新意，平庸之作而已。既然她都能撥得頭籌，想來其他三位姑娘更不如了。京西阮府，詩書世家，也不過爾爾。礙著眾人在場，也只得硬著頭皮說：&ldo;好好好，果然詩如其人。&rdo;

老夫人於詩文方面也沒有什麼造詣，但看出他說的有點勉強，怕二姑娘再獻寶，反而損傷阮府的面子，便對四位姑娘說：&ldo;好了，你們也累了，都回去歇著吧。&rdo;

四位姑娘應了一聲，依次退下。

她們前腳剛走，大夫人後腳進來，對老夫人說：&ldo;都安排妥當了，表少爺就住正院的西廂房吧，與家軒做個伴，如何？&rdo;說罷，看著徐川陽。

徐川陽說：&ldo;但聽舅母安排。&rdo;

大夫人微笑著說：&ldo;家軒這會兒還在國子監上學，要申時五刻才會回來。他比你小二歲，明年也要參加春闈，功課沒有你好，那就麻煩你多多指點他。&rdo;

&ldo;舅母客氣了，我與他一表兄弟，自然攜手共進。&rdo;

大夫人掛笑容地點著頭，心想，這徐川陽也是個聰明人，明明是八桿子打不著的關係，還能說的誠摯自然。

老夫人略作沉吟，對徐川陽說：&ldo;前兩日，我接到你母親的信，已經和你舅舅說過了。國子監祭酒原是老太爺的舊屬，無甚大礙，過幾日你舅舅帶你去拜訪一下，以後可以跟家軒一起去國子監上學。&rdo;

徐川陽又說：&ldo;讓老夫人與舅舅費心了。&rdo;

大夫人笑著說：&ldo;都是一家子親戚，什麼費心不費心，太見外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