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3/4 頁)

，她叫人過來說，她家中孫子有點不舒服，她要晚點過來。&rdo;

&ldo;她孫子？是羅嫂子的兒子嗎？&rdo;

&ldo;不清楚，我聽說，她自己也有個孫子。&rdo;

阮碧怔了怔，這陣子太忙，忘記打聽一下劉嬤嬤的情況了。

那回在城隍廟，她的應對舉止，乾淨利落。回來後，她也慎言謹行，不再象以前那樣指手劃腳，可見是個聰明的人兒。倘若她從此願意甘心順服自己，倒是值得一用。

一邊想著，一邊把繡繃上的繡片取下來。

秀芝掛異地湊過頭來者：&ldo;姑娘繡好了？不是前天才開始繡的嗎？&rdo;

&ldo;昨晚我就繡好了。&rdo;阮碧展開繡片問，&ldo;怎麼樣？&rdo;

秀芝看了一眼，素白的棉布底，幾枚墨色蓮花間雜著兩朵紅色荷花，素雅生趣。&ldo;咦，姑娘只用了挑花？怪不得這麼快。

&ldo;是，好看不？&rdo;

秀芝點點頭說：&ldo;好看，只是不大見著這種繡法。&rdo;

阮碧笑了笑，興沖沖地說：&ldo;走，咱們去給四姐姐瞧瞧。&rdo;

到蓼園正房，四姑娘在書房裡練字，見阮碧過來，問：&ldo;五妹妹，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rdo;

阮碧把手裡的繡片展開，說：&ldo;小妹這兩天繡了一個枕面。姐姐給我點評一二&rdo;

四姑娘把毛筆擱在筆洗，看了一眼，讚許地說：&ldo;不錯，素雅幽遠。&rdo;頓了頓，有點詫異地說，&ldo;居然全是用黃梅桃花繡的，嘖嘖，真不錯。看來繡品跟書畫一樣，最緊要的在於構思，只要構圖好，便是黃梅挑花繡出來也是別致的。老師說，她老家的姑娘都喜歡用黃梅挑花，只是她帶過來的幾副黃梅繡片，要不是構圖缺乏新意，要不是用色太過艷麗，我都不喜歡。沒想到妹妹一繡出來，如此雅緻，看著也生動。改天，我也試試吧。&rdo;

阮碧怔了怔，她上大學的時候玩過十字繡，這副墨荷繡片就是找的棉布用十字繡出來的，原以為大家肯定沒有見過，或許會大驚小怪一番。卻不想秀芝和四姑娘都只是驚訝她只用一種針法，對於這種繡法卻並不驚訝。看來，這十字繡，原本就是有的。如此一來，心裡就更踏實了。

&ldo;姐姐，有樁事，小妹想聽聽你的意見。&rdo;四姑娘拉著阮碧到塌上坐下，說：&ldo;妹妹儘管說唄，客氣什麼。&rdo;&ldo;再過半個月就是太后娘娘的聖壽，我想著繡一副畫作為壽禮。&rdo;

四姑娘心裡突的一跳，略作沉吟，說：&ldo;五妹妹，太后大壽，百官和命婦才入宮送禮，輪不到咱們。不過……要是太后聖壽那日宣妹妹竭見，又另當別論。&rdo;

&ldo;四姐姐，我是這麼想的，太后聖壽，天下百姓都該朝賀，與規矩無關，只是一片心意。&rdo;

四姑娘凝神細思片刻，說：&ldo;五妹妹說的是，只是便是你繡好了，也送不進宮裡呀。&rdo;

&ldo;祖母和母親不是要入宮朝賀嗎？&rdo;

四姑娘心裡酸溜溜的，為什麼自己從來就沒有想到過這些事情呢？以自己的刺繡水平，原是可以搏一下的。上回已經錯過出人頭地，這回又要錯過了嗎？&ldo;怕是有點難了，母親和祖母定是挑好禮物了。&rdo;

阮碧失望地垂下眼眉，若是四姑娘真是一點想法也沒有，那就只有另想辦法了。

四姑娘也垂眸斂眉，腦海里萬念紛飛，鬧哄哄的你方唱罷我登場。一會兒，她下定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