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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塞著白絹坐著，臉色cháo紅，只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衣襟上斑斑點點的血漬，半紅不黑，看起來觸目驚心。四姑娘跪在她腳邊，披散著長發，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也穿著白色中衣，衣襟、袖口皆有血漬。再看床上的薄被床單，也有血漬斑斑。

&ldo;平身。&rdo;太后說罷，走到皇帝身邊，仔細端詳一眼，&ldo;皇兒，無端端忽然流這麼多鼻血？&rdo;

皇帝苦笑一聲說我也不知。&rdo;

太后看著方才給他請脈的太醫令問太醫令，回事？&rdo;

太醫令躊躇片刻說陛下脈象洪大，壯如洪水，來盛去衰。是服用邪熱之藥，以致於陽氣獨盛而衝擊血脈……&rdo;見太后睜著眼睛滿臉不解，又說，&ldo;此藥雖有異效，能令人一時亢奮情動，然而藥性過於霸道，有損陛下龍體。況且陛下春秋盛年，完全不必藉助藥物，也可享燕好之歡。&rdo;

第23章 一個賭局

太后終於聽明白了，問官家，你服用了藥物？&rdo;

皇帝一臉茫然地說我不曾服用藥物，方才睡著喝了一杯酒，不知何故一覺起來就鼻血不止。&rdo;

太后略作沉吟，眼神陰鷙地盯著四姑娘，厲聲問阮修儀，你酒裡下了藥？&rdo;

四姑娘滿臉驚恐，連迭搖頭說臣妾沒有。&rdo;

太后盯著她一會兒，沖盧宮令做一個手勢，盧宮令會意地說搜。&rdo;

隨著這聲令下，太后和皇帝的內侍個個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翻箱倒櫃。四姑娘隱隱意識到回事，只是不明白明明沒有放藥，酒裡有藥了？心裡發顫，四肢都在打抖嗦，強自鎮定著。一會兒，聽到於內侍大聲叫嚷著搜到了，搜到了。&rdo;轉頭一看，他手裡拿著的正是黑漆香木盒，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

接下去的事情，她雖然親身經歷，卻如同做夢一般。

於內侍把黑漆木盒呈上，太后開啟看後，交給太醫令，太醫令嗅了嗅，又傳後其他太醫，而後幾位太醫交頭接耳一番，得出結論，就是此藥。於是太后一拍桌子，橫眉豎眼說阮修儀，你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y亂宮闈，殘害官家。&rdo;

四姑娘&ldo;撲通&rdo;一聲跪下，身如抖糠，說臣妾……沒有，臣妾真的沒有。&rdo;

&ldo;倘若沒有，因為會有這種藥物？&rdo;太后把黑漆香木盒扔到她膝邊，盒蓋摔下，藥丸滾出來，滴溜溜地打著轉。

&ldo;是母親……帶進宮裡的，說是敦律耶送的奇物……說能一舉得男……&rdo;四姑娘語無倫次地說，&ldo;其實臣妾根本就不，只是收了起來……沒想過要用的，不會到了酒裡？&rdo;

&ldo;難道這藥還會找腳不成？&rdo;太后涼涼地說，&ldo;來人，傳阮王氏、敦律耶進宮問話。&rdo;

敦律耶已由城外的驛館搬進京城裡使館，就在朱雀大街上，離著皇宮很近，因此來得很快。他聽清楚事情原委後，笑著說沒，此藥確實是我送給阮，原以為她是要給阮侍郎用，不想卻送到皇宮裡來了。此藥只是助興之物，並無一舉得男之效，想來是阮會了。&rdo;

大雖然不堪，但並不蠢，不可能陷害。是以，聽到敦律耶的話，四姑娘徹底明白，和大這回是落入別人圈套了。明白後，反而沒有方才那麼慌亂，抬頭若有所思地瞟敦律耶一眼。

敦律耶見她臉如芙蓉，水漬斑斑，眼眶裡猶含著半包淚水，並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