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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飲酒奏樂,談笑風聲。
這五名女子皆是定海城中‘臥蘭軒’裡的歌伎,分別叫撫琴、司棋、伴書、點畫、輕舞,各有所長,且別具特色和風韻。
不知不覺間,畫舫已至一處紅花爛漫,輕煙繞堤的所在。
女孩們見此幽美別緻之境,不禁紛紛湧向船頭觀賞,連連讚歎。
那四名男子也相繼來到船頭,跟隨觀望。
其中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道,“的確別緻清新,賞心悅目,令人憐惜。”
另一位身著墨綠色衣裳的男子聞言,調笑道,“無咎兄不愧是惜花之人,想必這滿海灣的‘映山紅’早知你今日至此,特意為君嬌豔綻放呢。”
眾人聞言都禁不住笑出聲來。
晁無咎頓時面色有些尷尬,但卻即興吟道:“隨岸一灣花泣血,伶仃誰與度今生?”
晁補之,字無咎,號歸來子,濟州鉅野(今屬山東鉅野縣)人。北宋時期著名文學家。晁補之為太子少傅迥五世孫,宗愨之曾孫也。父端友,工於詩。
這時,卻聽一位著寶藍色衣裳的男子大讚道,“此二句絕妙。看我接句:斜陽憐欲邀同醉,不致幽人枉費情。”
綠衣男子道:“魯直兄這兩句也頗新奇別緻,小弟佩服。” 說著,向他捧手施禮。
黃庭堅,字魯直,自號山谷道人,晚號涪翁,又稱豫章黃先生,洪州分寧(今江西修水)人。北宋詩人、詞人、書法家,為盛極一時的江西詩派開山之祖。英宗治平四年進士。
黃魯直道,“文潛賢弟何出此言?想你那首《秋蕊香》詞中有句‘此情不及牆東柳,春色年年如舊。’至今還令愚兄感動呢。”
張耒,字文潛,號柯山,人稱宛丘先生、張右史,乃宋神宗熙寧進士,因其儀觀甚偉,魁梧逾常,所以人複稱其“肥仙”。
張文潛擺手謙誠道:“魯直兄此言差矣。若說到動情之句,小弟何如少遊賢弟矣?”
秦少游道:“好了好了,各位師兄弟。你們左一個‘絕妙佳句’,右一個新奇別緻,盡是相互謙讓之言,旁人聽了,還以為我們師兄弟皆是徒好虛名,相互吹捧之輩呢。”
少遊本名秦觀,表字少遊、太虛,號邗溝居士,乃江蘇省揚州高郵人氏,出生於富貴之家,從小酷愛讀書,飽學囊中,秉承儒學以仁治國之理,滿腹經綸。
四人皆是蘇軾門生,天下並稱為‘蘇門四學士’。
今日,他們正受少遊之邀,於定海海灣的畫舫上慶賀少遊生辰。
伴書聞言笑道:“那些個酸牙磨嘴的客套話不說也罷,免得掃了我們賞景的雅興。我有個小小的提議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司棋有些心急,好奇道:“哎呀,伴書姐姐,有什麼提議就快點說吧,您就別賣關子了。”
伴書道:“就你心急火燎的。好吧,我說。我想,難得您們師兄弟四人在秦主薄的生辰之日齊會,不如就趁此機會,來個應景填詞,算是為秦主薄祝壽吧。”
撫琴欣喜道:“此提議甚好。我在一旁彈秦助興,輕舞妹妹隨性起舞,點畫妹妹命題,伴書妹妹文墨最好就負責評判吧。”
伴書滿心謙虛道:“幾位高人在前,小妹豈敢妄評。”
少遊道:“伴書小姐何需如此謙虛?若寫作之人,其文章不敢與人評論,那豈不是寫再多也枉然嗎?”
無咎道:“當年女帝武則天命上官婉兒鳳樓評詩,面對天下眾賢才,也是揮刀舞劍,大加批論,無人不服,無人不讚其評判合情合理。久聞伴書小姐有詠絮之才,在下也想見識一番。不知小姐肯促成麼?”
司棋耐不住性子,上前拉著伴書的玉手,道:“姐姐。我們幾個之中就您文采最為出眾,今日您就來評評這四位‘真才子’的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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