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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了嗎?還叫我一定要去,媽個雞,有沒有搞錯!做人怎麼能過分到這個地步……等我知道新娘子是誰,看我不扒出她祖宗十八代黑歷史,我就不叫司命!”
“……司命這又是發什麼瘋?”
“誰知道呢。”
“她好像在唸著什麼,聲音都走了形。”
“唔,好像是什麼什麼喜帖什麼拋棄什麼扒皮……”
“嚇!她慘遭拋棄卻收到新郎喜帖羞辱,憤恨之下失了理智決定報復新娘?”
“女人好可怕!”
……
“找到了!”司命突然從草叢裡站起來,扒拉扒拉一頭雞窩似的頭髮,激動地雙手發抖,翻開喜帖直奔新娘的名字,念出來的字抖得都變形了,“新娘……漫吹音,好啊,哪裡來的騷狐狸精,也不看看滄洺帝君是誰的男人就敢搶,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不知道……等,等等!”
她突然停止碎碎念,目光倒回去,死死盯著那三個字:漫吹音,又一字一字挨著唸了三遍。
“漫吹音……”
不是慢吹音,不是漫炊音,也不是漫吹喑,真的是漫吹音,三個字與她腦海中三個字重疊在一起,一字不差。
司命登時腦子不夠用,宕機了。
兩百多年前,一個晚上,鏡歌同漫吹音從難捨難分到形同陌路,司命還一度懷疑漫吹殺了鏡歌全家被鏡歌曉得了。
兩百多年後,一個晚上,鏡歌與漫吹音從視若仇敵噌地跳到了十天後成親。
請不要大意地告訴我,這兩個晚上都發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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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的光景簡直是一晃就過了,不管四海八荒是如何沸騰,不管眾仙是如何目瞪口呆,反正就到了漫吹音與鏡歌成親的日子。
兩個都是上古尊神,有資格參與他們喜宴的神仙,真心不多,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往喜宴上一坐,路過的仙婢大氣都不敢出。
雖說看似籌備倉促,但喜氣洋洋的善虞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說這場喜宴除開吃的東西,其他的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準備妥當了,連新娘的喜服都早就做好了的,就等著這一天了。
眾仙均端著臉做出高深莫測的穩重樣,心裡卻不由吐槽技能全開:早就準備好了?有多早?新娘喜服都準備好了?也不怕做出來的喜服不合身新娘子心裡記恨哦。
然而再怎麼隆重,都改不了鏡歌一身喜服去接新娘子,然而他跟著鸞車出去,回來的時候……九隻飛鸞拉車,前後九九八十一隻鳳凰飛繞,四周還飄著桃花瓣兒,都攔不住回來的只有車沒有人的事實。
別說新郎新娘,就連跟著鏡歌一起去迎親的神仙均不見身影。
眾仙:Σ(っ°Д°;)っ什麼鬼?!
抱著興許是什麼餘興節目的想法,眾仙又安坐了下來,一直坐到吉時都到了,才見善虞哼哧哼哧跑回來,宣佈喜宴推遲,具體時間再通知,然後各種賠禮道歉。
眾仙全部懵了。
搞什麼?
說要成親的是他們,到了吉時又不成親了的還是他們,這是當過家家玩兒?
這怎麼能當過家家玩?
眾仙忍不住,吩咐左右向善虞打聽怎麼回事,然而善虞只要不是面對司命,簡直就是鐵嘴葫蘆,不能說的半個字都沒透露,說來說去都是廢話。
來打聽的人紛紛鎩羽而歸,正要回去稟報的時候,看到了遠處嫋嫋過來的司命。
司命走起路來都面帶幸災樂禍。
司命是漫吹音的朋友,算半個孃家人,是在長曦宮送嫁的。她今天一身桃紅色的新衣裳,袖口各繡著一枝豔麗的桃花,左手隨身書冊,右手一隻筆滴溜溜的轉動,一雙眼睛盈盈帶笑,眼珠卻轉來轉去,似乎是時刻眼觀四海耳聽八方,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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