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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路者,不可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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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默深刻感覺到,做個皇帝真難。
在沈翊塵的諄諄教導下,他先後去了五趟永福宮,和來自承風國的莫櫻公主進行了好死不死的會談,並應對方要求陪同其參觀御花園,吟詩作對,賞花弄月……
最重要的是,他被告知不能鬧騰不能甩手就走,要隨時保持若即若離的高冷姿態,盡顯君主風範卻又不過於親近,讓莫櫻真正的迷戀上他。
臥槽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天曉得他跟那個妖精似的女人走在一起,簡直分分鐘想打扁她濃妝豔抹的臉!
可這是計劃中的一環,他若掉了鏈子,就意味著基友們的努力白費,蕭雲鏡的委屈也白受,那便成了千古罪人。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是逢場作戲,忍一忍就過去了,大功告成的日子遲早到來,那時就能和小鏡子比翼雙飛了……白昏君如是自我催眠著,一面繼續扮冷豔高貴,時不時背誦兩句沈翊塵提前寫好的酸詩應付差事,腦子裡還惦記著正在永福宮受“委屈”的正牌媳婦。
但事實證明,蕭雲鏡的惡趣味絕不僅限於此,來自現代的盜賊翹楚因為看多了瑪麗蘇電視劇和二流小說,決心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過把癮,要陌珏安排自己演一出苦情戲——以公謀私實在可惡。
“你真確定這麼做?別心血來潮啊小鏡子,萬一陛下沒反應過來穿幫了呢?”
“他敢。”蕭雲鏡端著托盤陰森森笑了笑,“我就是要測測他的應變能力,再說翊塵和南南還隨行的呢,不會有問題。”
“……”
“走吧陌公公,你不是皇宮影帝麼?追我。”
“……”
於是兩人你追我趕地闖入了白棋默和莫櫻的視線。
“娘娘誒!陛下還有正事要辦,您先回去吧~”陌珏捏個蘭花指尖著嗓子叫喚,哀哀切切幽怨無比,“您就別讓奴才難做了!”演技打十分。
白棋默乍一見到蕭雲鏡,頓時就被狂喜情緒衝昏了頭腦,要不是程南在身後扯著衣角,八成就要直接撲過去了。好在他理智還是存在的,加之先前沈翊塵也囑咐過,說蕭某人不一定會何時心血來潮搞突然襲擊,所以當莫櫻納悶看向這邊的剎那間,他很及時地調整了表情,換上了冰山臉。
“雲妃,你來做什麼?”來得太好了想死你了嗚嗚嗚……
蕭雲鏡恭謹地行了一禮,垂眸怯怯柔弱道:“臣妾數日未見陛下,甚是想念,如今又聽聞櫻公主為兩國和平不遠千里前來,便於住處備下了美酒佳餚,想請陛下和公主共同移駕紫燕閣,權當為公主接風,聊表心意。”
一番言不由衷的臺詞,既滿足了她想飾演苦情女主的變態愛好,又拐彎抹角向莫櫻傳達了一個資訊——我的確是很盡力在協助你迷惑君心了,片刻不曾懈怠,至於效果如何那可不怪我,只能說明天份不行。
白棋默真想說好好好咱們這就去,誰知又被沈翊塵從旁邊狠狠扭了一把,登時疼得嗷了一嗓子。莫櫻本來還盯著蕭雲鏡看來著,聞聲飛快地轉過頭:“怎麼了陛下?”
“……啊,朕說……”白棋默低頭就迎上了自家媳婦警告性質的眼神,只得不情不願地改口,“朕腰疼。”
“嗯?”
沈翊塵溫文爾雅地微笑:“陛下一定是腎病又發作了吧?”
“……丞相你不要亂講。”去你大爺的你這種成天流連於帝都歌舞坊的才會有腎病吧!
莫櫻詫異地朝蕭雲鏡投去詢問目光,後者心安理得地搖頭,示意並不瞭解——從某種程度上講,蕭某人和沈丞相的腹黑指數永遠都處於同意水平線上——而且矛頭就對準白昏君。
白棋默在程南若無其事的輕咳聲中挫敗地低下頭去,硬憋著高冷的嗓音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