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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接過,慢慢啜飲起來。
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傅瑤也夾了一塊瑤柱,放到太子碗中,含笑道:&ldo;太子嘗嘗,這個可新鮮著呢。&rdo;
透過這一月的相處,她漸漸也琢磨出太子的一些喜好。她知道太子喜歡吃海鮮。
太子一口咬下去,&ldo;叫我禎郎。&rdo;
&ldo;誒?&rdo;傅瑤吃驚地望著他,好容易才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姓元名禎,可尋常人哪裡敢隨便喊太子的名諱。傅瑤也不敢。
她正要賠笑推辭,就見太子一臉嚴肅地看著她,顯然是帶有半脅迫性質的。做戲就得做足了,她只好結結巴巴喚道:&ldo;禎……禎郎。&rdo;
一轉眼,她就看到李嬤嬤幽靈般立在門首,臉上幾乎可以凝成霜雪。
完了,這耳聰目明的老嬤嬤,明兒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報告到皇后那兒,皇后更要恨她入骨了。
雖說她如今一心依附太子,勢必顧及不了皇后的感受。不過,得罪人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傅瑤心不在焉地咬著筷子,濃稠的湯汁沾在嘴唇上。
正在出神,眼前忽有什麼東西伸過來,再一瞧,原來是太子的手指從她唇上滑過,為她拭去附著的汙物。
雖說這方式有點奇怪,傅瑤還是打算道謝,正要說話,就見太子將指腹放在嘴裡吮著,再拿出來已是乾乾淨淨。
他面不改色地說:&ldo;孤崇尚節儉,不喜浪費。&rdo;
哎喲,這一對簡直沒眼看!張德保識趣地扭過頭。
傅瑤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她覺得自己來錯了地方,這不是東宮,簡直就是西門慶的家嘛。
傅瑤原本擔心皇后對她施加報復,可皇后的涵養實在好,竟不見動靜。倒是郭賢妃來了興致,時常將她叫進宮裡。
郭賢妃雖然智商不高,到底身居高位,傅瑤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
郭賢妃說自己這段時間睡眠不好,請太醫又瞧不出毛病,認為是魘著了,於是讓傅瑤為她抄幾捲地藏經,用來驅厄。
傅瑤的字寫得不好,可是長輩的要求總不能拒絕。何況賢妃也說了,抄經貴在心誠,至於字型娟不娟秀倒是其次。
她嘴上說得輕巧,等傅瑤捧著抄好的佛經請她查驗時,她卻又挑三揀四,擇出許多毛病來,逼著傅瑤硬生生地撕毀,重新來過。偶有看得過眼的,她便又加大工作量,務必讓傅瑤精疲力盡方肯罷休。
這些閒氣,傅瑤都一一忍下,她不敢與賢妃發生正面衝突,就算跟皇后提也沒用‐‐賢妃做的這些事,皇后肯定一清二楚,否則郭賢妃不會這樣有恃無恐。
這一日,郭賢妃仍舊請傅瑤來宮中抄經。傅瑤在案前坐了兩個時辰,郭賢妃也盯了兩個時辰,她自己倒有些累了‐‐郭賢妃一眼不眨地監視傅瑤,怕她偷懶,自己也騰不出時間消遣。
郭賢妃以袖遮臉打了個呵欠,起身道:&ldo;想是傅良娣抄的經文起了作用,本宮眼下倒有些乏了,想好好睡一覺。&rdo;
傅瑤巴不得脫身,&ldo;那再好不過,娘娘快去休息吧。&rdo;她也想回去太子宮裡。
郭賢妃一眼看穿她的企圖,紅唇微啟,&ldo;傅良娣且等等,經文既然有用,你再多抄一些,省得本宮日後再為此事勞煩你。&rdo;
&ldo;你不會不願意吧?&rdo;郭賢妃眸光犀利地看著她,根本不容拒絕。
傅瑤只好仍舊坐回到書案前。
郭賢妃扶著侍女燒藍的手悠然離去,卻吩咐另一個侍女點翠,&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