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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蘇寶珠突然間變得意興闌珊。
“長安一點也不好玩,我想回家了。”她喃喃道,“我想爹爹,想阿嬤,想二哥哥二嫂嫂……”
吉祥扶著她慢慢下樓,“快了,快了,姑娘再忍忍,等老爺處理好鹽礦上的事,肯定立刻接姑娘回家。”
是啊,爹爹現在必須集中精力和節度使周旋,才能保住姚州的鹽礦,她不能讓爹爹分心。
蘇寶珠重重嘆出口氣,無精打采往客堂走。
因要做早課,僧人們睡得很早,院子裡靜悄悄的,雨也停了,沒有一絲風,地上的積水平滑如鏡。
一滴水珠從葉尖緩緩墜落,咚一聲,鏡面上的新月泛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吉祥低低道:“已經供奉好往生牌了,悄悄進行的,沒驚動四姑娘。”
蘇寶珠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給他上柱香,“以後再進寺廟的門,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嘍。”
吉祥勸道:“四姑娘愛粘著您,讓她瞧見了不好。姑娘在寺廟呆了一整天也沒事,想來這寺廟眩暈症是要大好了,過幾日再來也是一樣的。”
啪!啪!
竹條抽打的悶響打斷她們的對話,寂靜的夜,這聲音聽得極真,蘇寶珠幾乎可以透過這可怖的聲音想象,竹條下的身體是怎樣的鮮血淋漓。
強壓著心頭的恐慌,她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是竹林後的那座僧舍。
“姑娘?”吉祥警覺地護在她身前,“夜深了,回去吧。”
出門在外,好奇心還是少一點的好。
蘇寶珠望了眼竹林,離去了。
昏黃的燈光從竹林後透出來,簡陋的僧舍中,一個年輕的佛子雙手合十,裸著上身跪在佛像前。
他的後背滿是鞭痕,有已經癒合的舊傷,還有泛著血沫子的新傷,重重疊疊,觸目驚心。
身後,執刑的僧人再次舉起竹杖,表情肅穆。
“夠了!”紅臉和尚闖進門,奪過竹杖狠狠扔在地上,“夠了!”
“心魔未除,何以了了?”
佛子睜開眼,一雙冷眸蒼翠如墨,宛如月色下的湖水。
蘇寶珠醒來時,已是辰時兩刻了。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壺漏,在寺廟,聞著佛香,聽著誦經,居然一覺睡到自然醒!
自從去年中蠱,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安穩覺了。
給她下蠱的南疆人至今沒有抓到,說來奇怪,爹爹動用了所有人手,就是尋不到那人一丁點蹤跡。
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越是找不到,就越是害怕,唯恐哪天一睜眼,就看見那個南疆人悄無聲息立在她的床頭。
很長一段時間,她必須靠安息香才能入睡,而且一旦驚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昨晚的好覺,真真兒難得!
吉祥也說她氣色看上去好多了,“看來這福應寺果然與眾不同,姑娘以後睡不好覺了,倒是可以來這裡。”
也因此對佛祖心存敬畏,吉祥一反以往繁複華麗的風格,給她梳了個簡單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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