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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望見前方樓高牆矮,心裡稀裡糊塗認定便是醫館,一頭闖了進去。也是巧中之巧,他在樓內摸索良久,快要支援不住時,終於發現有間屋子窗戶洞開,隨即不管不顧跳了進去。
事後凌文湖問他為何對其如此放心,柏青闌笑道:“當時快死了,迷迷糊糊瞧了你一眼,我只道遇上了神仙,所以……”凌文湖沒等他把話說完,橫踢一腳,將他踹下了床。
而邢回春自此也與凌文湖有了來往,便是幾年後凌文湖被蕭懷瑛贖出醉君樓,也不曾與這位善心的老大夫斷絕聯絡。一年前,凌文湖在郊外一處山上游玩,無意中發現了昏死在半山腰的蕭懷瑜,救回家後亦是這位老大夫替瑜王看的診。正因如此,蕭懷瑛大下辣手,殺盡京中所有識得凌文湖之人,卻獨獨在探花郎的哀求下放過了邢回春。
夜幕將至,回春堂內已沒有多少求診的病人,邢回春一身白袍坐在堂前依次看診,眼見凌文湖等三人進來,點頭微微一笑,示意他們去後院等候。
三人也不客氣,自顧自掀簾進內,幾名正在搗藥的小藥童認得他們,俱都放下手中活計,端茶倒水殷勤伺侯。其中最年長者是邢大夫的嫡傳弟子,精通醫理,與小晏交情甚好,拉著小晏問東問西,並仔細檢視小晏手上的傷疤。
凌文湖見狀,忍不住問道:“你有辦法去掉這傷疤嗎?”
那弟子想了想:“我沒有辦法,師父手中也沒有這類去疤的藥。不過,前兩日堂裡新來了位大夫,或許她有辦法。”
凌文湖微怔:“新來了位大夫?是邢老伯的故交?”
那弟子搖搖頭:“不是師父的朋友,這位大夫是毛遂自薦,自己找上門來的。”他突然壓低聲音:“是個女的,師父本不想留,但她醫術確實十分精湛,公子可記得城西那位賣肉的賴大民?”
凌文湖點點頭:“記得,怎麼?”
那弟子說得有板有眼:“賴大民的母親雙眼皆盲,一直在師父這兒求藥,收效甚微。這女大夫一來,不過兩日功夫,賴伯母的眼睛已能見微光。”
凌文湖吃了一驚:“還有這樣的事?”邢回春的醫術如何他最是清楚,不想這世上竟還有遠遠勝過邢大夫的醫者,頓時引起了他的興趣:“這位女華陀現在何處?”
那弟子指指後門:“那位姐姐待人甚好,自她來了之後,師父將東面隔得最遠的一間房撥給她住,她日常不看診時,就幫著我們漿洗燒煮,這會兒應是在廚房呢!”
凌文湖輕輕嘆了口氣:“男女授受不親,只不知是哪家閨秀,竟落得拋頭露面謀求生活。”
那弟子尚未來得及再言,卻見後門布簾輕掀,一名身穿紅裙小襖的美麗女子走了進來,見著凌文湖等人,似是吃了一驚,櫻唇微張:“啊……”
邢回春的弟子連忙過去打招呼:“曉蓮姐姐,這幾位是師父的朋友。”
名喚曉蓮的女子這才回過神來,斂衽微福:“小女子有禮了。”
蘇清嵐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凌文湖連忙回禮:“想必這位就是女華陀了!”心下卻甚是奇怪,怎地此女的容貌似曾相識?自己在哪兒見過她嗎?
那女子赧然一笑:“公子謬讚,些微末技,怎當得女華陀之名。不知邢老伯可曾收工?晚膳備好了。”
蘇清嵐見此女雖然布衣荊釵,衣著樸素,卻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神態間自有一股清貴高華之氣,心下忽起疑慮,不免多看了幾眼。
凌文湖雖也看出此女與常人不同,偏他有求於人,面上仍然十分客氣,拉過小晏的手:“實不相瞞,適才聽聞姑娘醫術高超,在下正有事相求。”邢回春沒有去疤的藥,不知這女子有沒有:“這孩子今年才十六歲,前些日子受了傷,手上留下這麼多條疤痕,在下想求些奇藥,將這些疤痕除去。”
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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