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
我登時傻眼,原來一夜之間破產這件事不僅僅出現在電視劇裡,這份做了半年的工作就此成為歷史,直到坐在車上我還在暈頭轉向。
兩層的觀光巴士,四月的風吹在臉上,微微地涼,不過十幾個小時光景,我便這樣重新成為了無業遊民,透過車窗望去,一輛又一輛車自身邊離開,這樣一個明媚的下午,我卻不知道該往何處去。
失去這份工作對我來說也許不是狂瀾即倒,大廈已傾,但它讓我沮喪,二十五歲一事無成,連什麼是適合的自己的工作都不知道,我不清楚自己還可以幹什麼,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裡,不知道在下一個路口該向左還是右。
環城的公交車最終又回到了原來的起點,我最後還是決定回家去,那裡有愛我的父母,視我若珍寶,永不背棄。
我去買了許多熟食和水果,拎在手上沉甸甸地,彷彿我的心。
回到家,太上跟太后依舊熱戰冷戰交織,兩人正用激烈語言探討糖醋排骨到底有幾種做法,陽臺上一盆茉莉開得正好,遙遙傳來陣陣香氣,我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吃熱乎乎的點心,從頭甜到腳,我很不能發出滿足地哼哼,太上跟太后終於完成做飯大業,一家三口坐在桌子前,背景聲的N年如一日的新聞聯播,橘黃色的燈光靜默而溫暖。
也許是內心脆弱,我忽然被這情景感動,差點沒當場飆淚,老媽斜我一眼,“早說你那個工作不要做下去啦,又危險又辛苦。”
我詫異地望著她,嘴唇動了動,卻只是說,“你怎麼知道?”
太后一臉拜託不要把老孃當傻瓜的表情,夾一塊排骨到我的碗裡,哼了一聲道,“新聞從早到晚都在播,現在地球人都知道了,不過正合我意,明天你表姐的小孩過百天,你跟我一起去,讓你姨夫幫幫忙,好好找個工作。”
我的額角又開始悶痛,連香甜的排骨都吃不出味道,我一向不喜歡家族聚會,一個是小孩子太多,不是這個哭就是那個鬧,再加上太后家女性親屬都對保媒拉縴這件事有著極大的熱忱,每次看到我就像大熊發現了大蜂窩,不住拉著我的手介紹各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侄子外甥。
在她們眼裡,一個二十五歲還沒結婚的女孩子是值得同情的,如是她恰巧失戀又失業那簡直是天大的慘案。
果不其然,我坐在酒店偌大的包廂裡,不斷地接受來自各方的親切慰問,大姨媽甚至還誇張地把我面前的小碗堆成了山,口中不住唸叨,“孩子別傷心,工作再找,男朋友多得是,等下你表姐姑姑家表弟的堂哥來了我介紹你們認識……多吃點,看你都瘦了……”金色的小茶壺上映出我肥肥的包子臉,如果這樣還叫瘦,那她一定是以熊的標準衡量我的身材。
表姐的寶寶是個白胖的男孩子,粉嘟嘟的一張臉,一直在睡,夢中揮舞著小拳頭。我忍不住想,二十年以後他大概也會為一個女孩子等待焦急,也會有女孩子為他傷心哭泣,真奇怪,人人的道路完全不同,但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
大家熱絡寒暄,我埋頭大吃,某次抬頭不經意的一個剎那,我看到有人正微笑著凝視著我猙獰的吃相,姨媽的聲音自我頭頂傳過來,“貝爾啊,這就是你表姐表弟的大堂哥,江軼淵。”
我被嚇得差點嗆到,江軼淵將水杯推給我,柔聲說,“嬸嬸,我們見過。”
姨媽臉上笑意更深,追問道,“見過啊,真的是有緣分啊,在哪兒見過呀?”
我生怕江軼淵一本正經實話實說,可是下一秒鐘我還是聽到了那個可怕的詞彙自他口中說出,“相親的時候……”
一口滾燙的茶水被我含在口中,險些沒有噴出來,只聽江軼淵用貌似無比的愉快的聲音補充道,“可是貝爾後來一直沒有跟我聯絡,讓我覺得自己沒希望了。”
姨媽簡直要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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