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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回家準備簡歷是正經。
正在躊躇,電梯叮地一聲在我面前開啟,裡面的人卻並不走下來,一手按著電梯門,靜靜立在我面前。我轉過臉去對著那陰魂不散的蔣卓揚翻白眼,他對我似笑非笑道,“原來馬上是二十分鐘,你不用上去了,老佟已經去醫院了,我回來拿點東西。”
他走過去,擦著我的肩膀,卻在我身後一米處停下來,轉過身來對著我說,“愣在那裡幹嗎?難道導遊沒有關注客人病情的責任?”
我無語,只得跟上他的腳步,不知道誰的決策,把那個上吐下洩的倒黴蛋送來城市另一端的三甲醫院,我跟討厭的獅子趕過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我對醫院從來沒有什麼好印象,特別是晚上的醫院,哪怕是這急診室堪比五星級酒店的知名醫院,我依然覺得它陰森涼薄恐怖得可以,藥水的味道刺激著我那可憐的鼻子,忍不住皺起眉頭。
倒黴的老佟童鞋正在觀察室的床上呻吟,值班醫生面無表情地說,“大概中午的吃的不太新鮮,沒什麼大問題,急性腸胃炎而已,輸完液觀察一晚上,你們是他的朋友?留個人照顧一下吧。”
我無比壯烈地承擔起了臨時看護的責任,被幾串燒烤折磨得痛不欲生的老佟以每小時兩次的頻率參觀醫院的衛生間,蔣卓揚幫人拎著鹽水袋等在廁所擋板外的景象在我眼中美妙得非比尋常,我心中得意,哼,你也有今天。
到了十點,老佟童鞋終於消停了下來,我站起身來輕聲細語地問,“感覺好點沒有?要不要我去弄點粥?”
老佟感激地點點頭,我走出觀察室的大門,看到有人正自己舉著鹽水袋走進對面的病房,這人的背影我看了一年六個月,那是我的前男友,陶然。
他發現了,嘴唇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個字,幾天前分手的尷尬一幕彷彿還在眼前,我快速掉頭離去,迎面看到蔣卓揚靜靜立在走廊的角落裡,目光如炬。
按照定律,整個城市又貴又難吃的餐廳全數聚集在醫院和車站附近,可是這間醫院附近的粥鋪有不錯的好味道,白粥,花蟹粥,皮蛋瘦肉粥,粥的熱氣掠過我的臉頰,在夜風中凝結成水,好像為誰落下的眼淚。
這個時候的急診室並不安靜,有人輕生未果,一邊洗胃一邊大哭大叫,我拎著熱粥走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影子模糊,足音清晰。
來到觀察室門口,正想推門進去,卻被人大力拉過身體,我扭頭看,卻是陶然的新歡那位叫做小雪的長髮美女,美女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的,揮舞著小拳頭對我做義憤填膺狀,“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啊,陶然現在愛的是我,就算你按著熱粥獻殷勤他現在也不愛你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凝視她的眼睛,美女被我看的有點心虛,聲音又高了幾個分貝,“你這種又老又醜的大齡剩女,怎麼這麼沒臉沒皮啊!”
我輕笑一聲,“原來他給你的安全感只有那麼一點點,讓你不得不把我這個又老又醜的大齡剩女放在眼裡。”
美女開始氣急敗壞,掄起胳膊就朝我招呼過來,我背後便是牆壁,再也沒有了躲避的餘地,幸好有人大力將我拉開,像豆莢保護一顆豆子,緊緊把我摟在懷裡。
我轉過臉,看見蔣卓揚抿緊的嘴角和隱隱散發的怒氣,他握住我肩膀,對小美女說,“小姐,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美女面露嘲諷,“原來這麼快就找到第二春了啊,那麼你出現在這裡幹什麼?難道不是難忘舊情?”
“對不起。”我從蔣卓揚的懷裡掙脫出來,立在小雪面前,我看見了她暈開的眼線,殘脫的粉底,我清清嗓子,“我不能說我已經忘記,但是陶然這個人的種種的確已經跟我沒有關係,還有,請你不要覺得自己在我們分手這件事上起到了什麼重要作用,我想,即便不是有你,我們仍然會分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