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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
“殺頭還罷了,還十八層地獄?”
豆大的汗水從馬忠的毛孔處排出,打溼了他的衣衫。“老爺,老爺,我們該怎麼辦啊?”錢夫人嚶嚶哭泣的聲音,更讓馬忠煩躁。
“休要哭了,讓老爺我想想,想想。”馬忠煩道,錢夫人立刻噤聲,但還是眼淚眨巴眨巴的掉著,眼巴巴的看著馬忠。
馬忠頭痛欲裂,跌坐在座上,不斷用手揉動太陽穴,平定疼痛。這一招確實有效果,他的頭痛緩和了下來,但是思維清楚後,一點點的線索被拼湊起來,讓他覺得驚駭欲絕。
“黃山詩會上的海棠,力壓宣州才士梁生。一曲桃花庵歌快活似神仙。這等詩才,人間能有幾人?要說他是文曲星下凡,絕有可能。”
“那日衙門上,明明是我與吳修德請的演戲的戲子,一場陷害的戲演成了。結果那戲子當堂翻供,功虧一簣的同時。還讓陳孤鴻得了我的把柄。當時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今天我小妾遇到了這等神將託夢的奇事,便有些眉目了。怕是當時也有神將託夢。”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越想越覺得驚駭欲絕,越想越覺得後悔不送。
“老夫我與吳修德雖然是朋友,但老夫我絕對不是為朋友兩面插刀的好漢,只是想著吳家家大業大,勢力這麼強,而又只是對付一個小書生而已。便動了動手指頭。沒想到,沒想到後果居然這麼嚴重。十八層地獄???想想都讓人哆嗦。”
馬忠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白的發青,嘴唇發紫,甚至因為緊張他覺得胯下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若不是及時制止,怕是早就屁滾尿流了。
但就算這樣,也有一些尿液流出,褲襠裡邊十分不舒坦。
“老爺,老爺我們該怎麼辦啊??妾還不到二十歲呢,還想活。更不想去那陰曹受苦。”錢夫人見馬忠久久無言,便忍不住盈盈哭泣。
馬忠的一顆心越發慌張了。
不過慌張中,馬忠腦中卻是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茬,便急忙問道:“那神將可是對你說七天後來取我們性命?”
“是啊,說是給我們七天時間處理陽間後事。”錢夫人眼淚汪汪,不住的展開袖子擦拭眼淚,精緻畫過妝容的臉頰,早已經是小花臉了。
“那便還有救啊。”馬忠眼前一亮,說道。
“有救?”錢夫人心肝兒一跳,希冀的看著馬忠道。
“我們褻瀆神靈的罪名是難以洗清了,要是比做人間案子,便是罪責難逃。但是人間不是還有戴罪立功,補救輕判的說法嗎?”馬忠說道,越想越對,他的臉上恢復了一些紅潤,眼眸恢復了亮光。
“輕叛?”錢夫人眼眸亮亮。
“對啊。如果我們補救的好,把文曲星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沒準那神將就給我們添十年陽壽,退一步講,就算不添陽壽,沒準入了陰曹不用去那十八層地獄呢?就算去了十八層地獄,沒準罪責輕點,落下一點好待遇呢?”
馬忠一口氣說道。
“那便補救啊,妾聽說那十八層地獄的期限都是億年計算的。少則百億年,那日子簡直難以想象。就算減十億年罪責也是好的。”
錢夫人不住的點著頭,說道。
被神將嚇尿了的男女一陣合計,便已定計。但接下來麻煩也來了,這該怎麼補救?錢夫人見識淺薄,便只能眼淚汪汪的看著馬忠。
馬忠稍稍定神,便有了定計。對錢夫人說道:“你派遣心腹家奴過去,請文曲星入城中上珍樓一見。”
“明白了,明白了。”錢夫人連連點頭,下去處理了。
馬忠則喚了婢子,穿上了便服,準備了一頂普通的小轎子出門去了。
所謂上珍樓便是城陽縣內的頂尖酒樓之一,品格與悅來酒店相差不大。馬忠來了城陽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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