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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的陽臺上。
“嗯,處理乾淨就行。記得留下活口。”
厲景行掛了電話,回到臥室發現她竟然還沒出來。突然想到什麼,一下衝進浴室。
看到她好好地坐在浴缸裡,不由暗自鬆了口氣。
白色的泡沫鋪滿了整個浴缸,還有一些溢了出來,地上也是。看她坐在浴缸裡一動不動,厲景行叫了她一聲。
“顧雪夏?”
“……”
男人再沒多問,直接走了過去。顧雪夏還是沒有看他,視線不知道落在哪裡,愣愣出神。也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了,厲景行把手伸進浴缸裡,眉一下皺了起來。裡面的水已經涼透。
“我幫你把身上的泡沫沖掉,然後出去好不好?這水已經涼了,泡久了會著涼的。”
顧雪夏不說話,只是抱住自己的膝蓋,蜷成小小的一團。
見她沒有反對,厲景行幫她放掉浴缸的水,然後一邊開啟熱水一邊牽起她的手。
“這個溫度可以嗎?”厲景行把水淋到她手上。
“……”依舊是沉默,厲景行只好憑著自己的感覺把水溫調好。溫暖的水流順著她微微彎曲的後背往下流。身上的泡沫沖掉之後,那些青紫就顯得格外扎眼。男人原本已經平靜的眼裡,再一次翻起波濤。
腦子裡全是自己踹開門,她緩緩轉過頭投來的目光。他也說不清那眼睛裡究竟是怎樣的情感,只是當他接觸到那樣的目光時,自從母親去世後就在沒有痛過的心,卻意外地痛了。清晰的,針刺般尖銳的疼痛。甚至,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心就遏制不住地發緊
厲景行拿過放在一旁的浴巾,將她裹好,然後一把將她抱起走了出去。
將她放在床上,顧雪夏也乖乖地坐著。男人拿過吹風機,一點點地幫她把頭髮吹乾,格外地溫柔,。
“睡衣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厲景行收好吹風機,蹲下身指指放在她身邊的睡衣問道。
“……”
習慣了她的預設,“那我先出去,十分鐘後我再進來好不好?”
厲景行起身正要離開,手一下被抓住。顧雪夏依舊低著頭,沒有說話,沒有看他,只是手緊緊地抓住他不放。她只是想,不要留下她一個人,至少,現在不要。
厲景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怕她尷尬或者想起剛才的事情,厲景行先幫她穿好衣服,然後才抽掉她身上的浴巾。長長的睡衣蓋到大腿根,男人拿起睡褲的時候,視線卻掃到她大腿內側一片紫紅,一直蔓延的膝彎。像是被什麼粗糙的東西硬生生磨出來的,有些地方還隱隱有血滲出來,長時間泡在水裡,傷口已經開始泛白。
以為是那群人弄傷的,厲景行一下沉了臉色。
“讓我看看。”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她的膝蓋。
顧雪夏卻一下將雙腿並得緊緊的,低著頭說了一個字。厲景行怔在原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因為他清楚地聽見她說:“髒。”
沒有憤怒,沒有害怕,就連悲傷都沒有,聲音毫無波瀾地說出這個字。
厲景行靜靜地注視著她,然後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然而身下的人卻連掙扎都沒有,就好像平靜地在等待著噩夢和死亡。厲景行目光深深,微微有些用力地抵住她的額頭。
“既然這樣,我們一起髒。”
男人俯下身去,照著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吻去。那般溫柔,卻不帶□□。一點點地輕吻細舔。顧雪夏呆呆看著天花板的眼睛終於有了波動。
良久,待那些青紫全染上他的味道。
“現在感覺好點沒?”厲景行雙手支撐著,儘量不壓著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眼睛。
那雙眼裡隱隱有了水光,一眨,淚順著眼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