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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不得,蘇楠滿臉通紅,努力地揚起下巴,幾乎是用氣音道:“你,是你。”
那深邃的瞳孔猛然一縮,掐住蘇楠的手驀然鬆開。得了呼吸的蘇楠雙手護住脖子弓著腰劇烈地咳嗽起來,好一陣才緩過勁來。
“是你讓她孩子打掉的!如果不是你,雪夏又怎麼會這麼痛苦,她想要生下你的孩子,你呢?卻乾脆利落地叫她打掉!”說著說著,眼眶驀然泛紅。
“她……還好嗎?”頭頂傳來男人飄渺如煙的聲音。
蘇楠猛然抬頭,看到厲景行的臉,心裡的震驚又增加了一分。這一刻,任她再不相信也不行了,厲景行也許真的沒有說過不要孩子的。然而,在這麼大的誤會里,他問的第一句是:她還好嗎?不是為自己辯解,不是為製造了這個天大的誤會的人發怒,而是小心翼翼地問她還好嗎?
“她不好,她怎麼會好?突然有了孩子,但是自己的丈夫卻要打掉,她怎麼會好。”
“我想見她。”男人第一次眼睛裡流露出無助和茫然。這一次他說的不再是我要,而是我想。我想見她……
蘇楠站直身體,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厲景行,良久,“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但是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
……
凌晨兩點,一扇白色的木門前出現兩個人。
“噔噔噔。”輕輕地敲了敲門,似乎是怕吵著已經沉入夢鄉的人們。
沒多久,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出現在門後,見到蘇楠,臉上的神情不由一鬆。然而視線掃到她身旁不苟言笑的男人時,眼裡不由閃過一絲狐疑,但卻沒有多問,沉默著側側身子,讓兩人進屋。
“她呢?”蘇楠進了屋,壓低了聲音問道。
俗話說有備無患,面對厲景行這麼強大的一個對手,她也不得不多做一手準備。這裡是她安排的另一個住所,一開始就跟雪夏商量好了,萬一厲景行找來兩個人不小心被分開了的話,就到這裡匯合。只是,沒想到,最後竟是她這個佈局人領著“敵人”進了根據地。
“顧是今天傍晚到的,一直在等你,晚飯都沒怎麼吃,剛剛喝了杯牛奶睡下了。”老婦人面無表情道,低著頭,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上去吧,我就先回去了,到時候就看她聽不聽你的解釋了。”蘇楠嘴角微彎,似乎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厲景行並沒有答話,轉頭視線投向那木質的樓梯,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楠跟老婦人說了兩句,便一起離開了。
屋子裡一下安靜了下來,男人就這麼默然地站了一會兒,然後邁開步子朝著樓梯走去,剛走了一步,聽見腳踩在木板上發出吱呀聲男人不由皺起了眉,而後微微彎腰把鞋脫掉,再輕輕放到地上,光著腳繼續往樓上走。
今晚的月色朦朧,透過半開的窗戶灑下一束清輝。裝飾簡單的臥室裡,只有一張雙人床,一個木製的高腳小桌和一把藤椅,但莫名地透著一股溫馨。
床頭亮著一盞橘黃色的小燈,床上的人揹著燈光睡得很沉,男人推門進屋也絲毫沒有反應。
厲景行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不自主地撥出一口氣,似乎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落了地。
站了一會兒,男人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躺下,長臂一伸,便將她攬進自己懷裡,溫熱的手掌輕輕地覆在她的小腹上。
許是懷了孕,顧雪夏只是在他懷裡動了動,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了過去。
厲景行幾乎一夜沒睡,就這樣安靜地看著懷裡的人。眼裡是她,腦子裡也全是她。
外面漸漸亮了,懷裡的人忽然輕哼了一聲,睫毛輕輕顫了顫,而後悠悠睜開眼。似乎還沒清醒,見到身邊多了一個人,也沒多大反應。還懶懶地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