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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夏動作有些僵硬地抬頭,直直地看著楚莫白。
當那雙紅腫充血的眼睛映入他視線中時,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將胸腔裡無處宣洩的怒氣滅了個徹底,連一絲白煙都沒有。
眉頭微鎖,在她身邊坐下,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默然片刻,緩了緩情緒,道:“雪夏去哪兒了?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很擔心。”
顧雪夏抽抽搭搭地把手伸了出來,看著空無一物的無名指,控制不住地再一次大哭出來,邊哭邊說:“有人……戒……戒指……你給我的……”哭得幾欲要背過氣去,說話都十分困難。
楚莫白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也不顧上細問,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手拍著她的後背,幫她順著氣,“好了,沒關係的,戒指不見了,我再給你買一個。別難過了,乖。”
懷裡的人伸手緊緊地抱住他,將頭埋在他頸間,哭喊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遍又一遍。
楚莫白心疼地說不出來話來,只是用臉蹭了蹭她的頭,手上的動作不停。
感覺到他無聲的安慰,眼淚更加肆無忌憚。
楚莫白,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夜
書房。
厲景行一身黑色站在窗邊,渾身透著讓人感覺壓抑的氣場,阿誠和盧卡斯並肩立在他身後。
“老大,收到確切訊息,明天早上十點,厲子軒將在GJ國際召開股東大會。”阿誠恭聲道。
話音落下,房間裡是久久的沉默。
盧卡斯和阿誠對視一眼,但誰沒有敢再出聲。自從前兩天從紐西蘭回來,他們就感覺到老大變了,不對,其實也沒變,只是回到了遇到少夫人之前的樣子。是以,在他面前,他們也收斂了許多。
良久,男人才徐徐開口,“那座墓還在嗎?”
雖沒說明,但阿誠很快明白他指的應該是那座埋在那個替身的墓,答道:“還在。”
然後,傳來男人淡淡的聲音,“明天早上就人去毀了吧,這麼久了,該換個人去躺躺了。”
聞言,盧卡斯和阿誠心頭一凜,他們知道,他終於要出手了。
“是。”阿誠應了一聲。
厲景行緩緩轉身,“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
“是。”盧卡斯和阿誠齊聲道,然後退了出書房。
房門關上的剎那,男人再一次看向了窗外。
雪夏,這次換你來找我好不好?我會站到耀眼的地方去,讓你一回頭就能看到我好不好?如果有誰敢攔你……
深邃的眸子掠過一抹厲色。
我會一個,一個地幫你收拾乾淨。
出了書房,阿誠和盧卡斯一前一後地走著。剛下樓梯,盧卡斯突然叫住阿誠。
“阿誠。”
阿誠應聲止步,回頭看著盧卡斯,“什麼事?”
盧卡斯正要開口,一陣席地而起的琴音打斷了他的話。琴聲激揚,跌宕起伏,令聞者心驚。然,突然峰迴路轉,凌厲的氣勢瞬間收斂,換成了一首舒緩的《搖籃曲》,聽到這熟悉的旋律,盧卡斯和阿誠臉色皆是一僵。不自覺地看向對方,都在對方眼睛裡清楚地看到了震驚。
盧卡斯清楚地記得上一次聽到這首曲子還是八年前,一夜無夢之後就是血腥的屠殺。那一戰,奠定他們在歐洲的絕對地位。
是以,這首曲子對於組織裡的人來說就是一個迅號,一個即將……大開殺戒的訊號。
琴聲還在繼續,輕柔舒緩,仿若母親的低語,讓人昏昏欲睡,但如若你在這裡旋律中睡著的話,那便再也不會醒來。
……
春節期間為了在家多陪陪顧雪夏,楚莫白不知道推了多少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