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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接過她手裡的紙袋,牽著她走了出去。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終究是怎麼也躲不過的。一出門就和那個厲景行儘量避開的人撞了個正著。
顧曉楓手裡拿著一束鮮花,面色不善地看著顧雪夏,
“你來這兒幹什麼?”
厲景行稍稍上前將顧雪夏護在身後,正要開口卻被顧曉楓搶了先。
“景行,慕雅還沒醒呢,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陪著她啊,你不是喜歡我們家慕雅嗎?快去啊。”表情忽然變得焦急不已,似乎完全忘了就在前一秒她還冷聲質問著顧雪夏。說著就要去抓厲景行的手,卻被後者輕巧避開。
“沈伯母,我的妻子是雪夏,我愛的人也是雪夏。”雖然知道對方已經精神失常,但厲景行還是認真地解釋。
顧雪夏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眼眶驀然發熱。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說這樣的話吧。
顧曉楓臉色又一轉,面目扭曲地將手裡的花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對著顧雪夏叫嚷,“你毀了我一生的幸福還不夠嗎?!現在還要來搶我女兒的幸福!為什麼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還活著?!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出車禍的不是你?!偏偏是我的女兒。”
厲景行臉色猛地一僵,緊張地回身想要去牽顧雪夏,卻不料手上一空,身後的人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
顧雪夏咬緊牙關拼命地眨著眼睛努力不讓眼淚落下來,卻因壓抑得太厲害,失了血色的唇瓣不由自主地輕顫著。
卻在走了兩步之後,突然停下腳步,仰仰頭,猛回身,
“你以為我想搶你的幸福嗎?是我造成你的悲劇,那我的悲劇呢?我又該找誰?!我為什麼活著?不是該問你嗎?!是你把我生下來的!是你!”雙眼因為充血變得通紅,淚盈滿眼眶卻倔強地不讓它掉落。
顧曉楓站在原地怔住。
“雪夏。”厲景行急忙上前將她抱進懷裡,眉宇緊鎖。
在她將頭埋進他懷裡的瞬間,耳邊飄過一個輕如煙的聲音,那麼飄渺,恍若幻覺,卻讓他的心狠狠一揪。
眼淚滑落的瞬間哽咽著啞聲道:“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
下班時間,醫院大樓裡陸陸續續走出來脫下白衣的醫生護士。明亮的走廊裡漸漸安靜下來,大部分科室已經沒人了,而走廊盡頭的主任辦公室裡卻還隱約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王文看著面前的那張天價支票,默然。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農民工卻有如此大的價值。
就在他沉思時,對面的黑衣男人出聲道:“王主任也是明白人,您要是幫我們老闆辦好了這件事,這張支票可就歸您了。”說著,伸手壓住支票,食指在寫著金額的地方重重地點了點。
聽見那有些悶的敲打聲,王文的心都不由跟著顫了顫。視線落在那一連串的零上,呆呆的,如魔障了般。
良久才徐徐開口,“但這是殺人,萬一被查出來了……”僅存的一點理智。
“您放心。”不等王文說完,黑衣男人就打斷了他的話,將桌上的紙盒往他面前推了推,身體湊了過來,壓低聲音,諂笑道:“這藥是顧雪夏給您叫您給趙東天用的,跟您沒有一點關係。就算到時候事情鬧大了,我們老闆也會幫您的。您想能拿出這麼大筆錢的人,幫您一把也就不過舉手之勞,您說是吧。”
而後,辦公室內一片寂靜。不知過了多久,王文沉聲開口,“還希望您老闆能說到做到。”
見他答應,黑衣男人笑意更濃,忙不迭答道:“那是自然。王主任您就放心吧,這次保管讓您穩賺不賠。”
王文壓下心底的掙扎,將裝著能致人死地的藥水的紙盒還有那張支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