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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況。
康復中心的負責人是楚莫白的發小,最開始還會耐心地向他一一彙報,後來被他吵得沒了耐心,直接吼了句,“媽的,這麼不放心就給老子接回去!”然後“啪”地掛了電話。那之後楚莫白便改成一週一個電話。
和楚莫白擔心完全相反,顧雪夏似乎很是適應康復中心的生活,想睡覺睡覺,餓了就吃,無聊了還有人陪著聊天。只是……她有點想他了。
顧雪夏坐在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想到那個因為出門而把她一個人留在的這裡的人,先是憤憤然地“切”了一聲,然後又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秋日的下午,曬著太陽,似乎把全身的懶骨頭都曬出來了,一坐著不動就顯得越發無聊。顧雪夏懶懶地看了窗外一眼,卻見到一個撐著一把大紅傘的老婆婆走到院子裡,然後找了一個樹蔭蹲下。
顧雪夏抬頭看看天空,沒下雨啊。又好奇地看看那位老婆婆,只覺得有些好玩,便饒有興致地站在窗邊靜靜地看著那個老婆婆。
一連幾天,顧雪夏都看到那個老婆婆撐著一把大紅傘蹲在院子裡的樹蔭下。某天又看到那位老婆婆的時候,顧雪夏便依樣畫葫蘆地找了把紅傘,撐著在那個老婆婆身邊蹲下。
兩個人就這麼撐著一把傘,從中午蹲到太陽下山。顧雪夏撐著傘都快睡著了,身旁一直沉默的老婆婆卻突然開了口。看著顧雪夏好奇地問:“你也是蘑菇嗎?”
顧雪夏搖搖頭,醒了醒神。然後看看老婆婆頭頂的大紅傘,又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大紅傘,似是確定了什麼,忽而神秘兮兮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對著老婆婆道:“噓,蘑菇不說話。”
老婆婆恍然大悟,煞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也學著顧雪夏的樣子,將食指比在唇邊,“噓。”
從此,康復中心就有了一個蘑菇妹妹和一個蘑菇婆婆。一老一少一沒事就撐著一把大紅傘蹲在院子裡的樹蔭下。當有護士問兩人為什麼要蹲在樹蔭下而不蹲在太陽底下時,兩張臉上都流露出像看到白痴的神情,而後異口同聲地反問,“長在太陽底下的不是向日葵嗎?”
後來這名護士便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向日葵。
在康復中心,顧雪夏甚是不喜歡的節目是經常要一群人做遊戲。她怎麼能和人做遊戲呢,她可是朵蘑菇啊。
其實她眼中的做遊戲實質上是心理測試。是以每次來做測試的醫生都會看到這樣一幅怪異的情景。一群人在房間裡瘋鬧,但是房間裡的角落裡,坐著兩個身上裹著毛毯,有氣無力地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屋子裡其他的人的人。那有些癱瘓的表情似乎是對屋子裡正在上演的“戲劇”不太滿意。而這兩個挑剔的看客除了顧雪夏和那位老婆婆還能有誰。
楚莫白透過監視器注意著房間裡的人,目光每每落到顧雪夏的臉上,便會忍俊不禁。那表情實在是……實在是……太可愛了。
每次測試的時候,楚莫白都會過來,只是被髮小三令五申不許去見顧雪夏,是以顧雪夏從到這裡後再沒見過他。
測試開始了,這次是讓畫一幅畫,畫一幅關於春天的畫。說完要求之後,便有人開始分發紙張和畫筆,發到顧雪夏這裡的時候,兩個已經在這兒癱坐了半天了人連表情都沒換一個,只伸手從身側拿起一把大紅傘。
“嘭”一聲,齊齊開啟,撐在頭頂。
見此,那分發紙筆的人識趣地走開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兩隻有一撐傘就等於在說她們是蘑菇,不跟人類說話。
見那人吃癟,楚莫白低低沉沉地笑了出來。當然,笑出來的不止是他,還有那兩個“始作俑者”,收起雨傘的時候,接著雨傘擋住自己的空檔,兩個人像偷了腥的狐狸一般,相視一笑,但卻在傘收起的一瞬間又恢復了那“癱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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