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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良走近叫道:“馬大娘,我是子良啊,您還記得我嗎?”
鄭三也叫道:“大娘,我是鄭家老三啊!”
老婦人聞言停下,看向趙子良和鄭三,又看向其他人,“你們是趙家老二和鄭家老三?我兒馬東呢?他為何沒回來?”
趙子良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馬大娘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彷彿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跌坐在地上低聲抽泣嘀咕:“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趙子良含淚道:“大娘,都怪我,是我沒有看好馬東,讓他死於敵手,我真是該死!”
馬母看著趙子良,拉著他的手,反而安慰道:“不能怪你,沙場之上亂之又亂,誰有顧得了誰呢?這都是命啊!我兒為國征戰沙場,死得其所,老婦人應該高興,應該高興啊!”
說著說著,馬母不由哭起來,眼淚如決堤之洪水一般。
“撲通”、“撲通”趙子良和鄭三兩人雙雙跪在了馬母面前。
這下倒是讓馬母止住了哭泣,“你們這是······?”
趙子良道:“大娘,我們和馬東親如兄弟,當初我們和馬東都說好了,如果與敵交戰,誰不幸戰死,活著的人就得視戰死之人的爹孃為自己的爹孃,要像侍奉、贍養自己的爹孃一樣孝順兄弟的爹孃!娘啊。請受我兄弟二人一拜!”
鄭三也說道:“娘啊,從今往後,您就是我二人的爹孃,我們二人就是您的兒子,我們會像孝順自己親生爹孃一樣孝順您”。
馬母拉著兩人的手仰天大哭:“兒子,為娘失去了你這個兒子,如今又得兩個兒子,你在天有靈也瞑目了,嗚嗚嗚······”。
母子三人抱在一起一陣大哭,在場官員、村民、扈從們無不落淚。
哭了一陣。趙子良說道:“娘啊,皇帝讓兒在京城長安任職,兒等不能留娘一人在此無人照料,兒和三兒商議之後想把您接去長安跟我們享福,不知您意下如何?”
馬母擦了眼淚道:“兒啊,你們的心意,為娘知道,也心領了,只是為娘在這裡過了一輩子。故土難離嘍,你等身為武將,征戰沙場便是家常便飯,為娘在爾等身邊。定然會讓爾等心有顧忌,爾等既然受皇帝賞識,便要忠君報國、勤勞王事,不以為娘為念才是。如他日爾等建功立業,為娘也能含笑九泉了!”
站在旁邊的父母官鄧縣令站出來作揖到地,“老夫人深明大義。有古之徐母之風,實乃我輩楷模,然兩位將軍孝順,老夫人也應當讓他們儘儘孝心才是啊!”
馬母擺手道:“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老婦人在這裡耕田織布,有吃有喝,過得何等逍遙快活?兒啊,爾等好生效忠皇帝、效忠朝廷,便是對為娘最大的孝順了!”
趙子良和鄭三兩人聞言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趙子善走過來跪下道:“娘,您既然是二弟的娘,那就是我的娘,子善在這裡給您磕頭了!”
馬母:“這······”
趙子善恭恭敬敬給馬母磕了一個頭,扭頭對趙子良和鄭三道:“二弟和三兒,你們放心去做事,我把娘接家裡去住,像對親孃一樣奉養,時刻盡孝,絕不讓娘受半點委屈!”
趙子善的媳婦趙林氏也走出來說道:“是啊,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娘去咱們家,奴家一定像孝敬親婆婆一樣孝敬您!”
父母官鄧縣令感嘆道:“本官為官二十餘年,從未見過如今日這等善事,此乃千古佳話也,本官一定要上奏朝廷!”
桑葉村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村民們加緊時間進行春耕,而趙子良則在草廬邊為爹孃守孝的同時修習武藝、熟讀兵書,還抽空前去看望服侍馬母,鄭三也不時前去幫助乾點農活。
直到二十天之後,趙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