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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臨走的前一天,用這種行為來報復他,侮辱他……
然後……就這麼離開了,再也沒有回來。
他想起來了,距離那個人離開,已經過了六年了。而現在,只是一場永遠都無法逃出的噩夢而已。
依稀有了自己在夢中的覺悟,他努力想讓自己醒過來,可是眼睛怎麼也睜不開,依然是如最可怕的那一晚般的黑暗。
快醒,快醒過來。這是夢而已。
身體依然被撕裂般的劇痛包圍著。
太疼了,不能再睡了!
律動還是沒有停止。
絕望一點點蔓延出來,他有了死在這場噩夢中的覺悟。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間而已,那個人終於停止了這場刑罰。迷濛中溫柔的擦拭,額頭的輕吻,似乎並沒有怨恨的味道。
他迷茫,混亂的夢境讓他無法辨識這是怎樣的感情,只是在少年離開的時候,手指忍不住輕輕掙動,想拉住去意已決的那個人。
即使……被這麼對待,還是不希望他離開。
可惜,不論現實,還是這個被做過無數次的夢,都沒有拉住他。而夢,這時候也差不多該醒了。
為了又一次與少年的分別,控制不住眼淚滑了下來,然而奇特的是,這次竟然沒有因為哭泣而從夢中醒來,昏昏沈沈的介於似睡非醒時,少年竟然又折了回來。
這是六年中無數個掙扎在這個夢中時,從不曾遇到過的事。
來不及為這以外的發展而慶幸,手就被握住,微涼的唇,與滴落在手上的熱燙的液體……是什麼?
那個人,帶著哽咽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直覺那句話非常重要,他蹙緊眉,竭力想聽清那每一個字,莫名的噪音卻響徹他的耳膜,讓他再也聽不到什麼。
茫然的睜開雙眼,天花板上開了一夜的燈依然忽閃忽閃的亮著,叮咚叮咚的聲音不依不饒的透過臥室門騷擾著他,回了半天神,才意識到是有人在按門鈴。
擦乾眼角還殘留的水漬,韓予慢慢起身,拖著幾乎掉光毛的拖鞋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兩名少年,雖然在過了六年後,都已經成長為了大、小男子漢,但是一個因為長了一張娃娃臉,一個性格長不大的原因,除了身高抽長不少,卻都沒有什麼變化。所以,在甫一開啟門的瞬間,韓予有種時光逆流的錯覺。
也是六年前,在混亂的一晚過後,打破了禁忌,讓彼此背上背德罪名的少年消失不見,而他則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一病不起,發起了高燒。
那時真的是感覺生命將要走到盡頭一般。一天多沒有吃東西,因為全身疼痛到無力行動,隨後洶湧而來的就是高燒不退,在燒到昏迷的時候,那種無所歸屬的感覺被放大了無數倍。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變態般的癖好,連出生本身都是一場罪惡的人,居然還破壞了對唯一重要的人做出的諾言,更不要提居然與自己兒子做下了罪孽般的性事。
如此失敗的一生,竟然覺得就這麼解脫了也無所謂。反正小訶再也不會回來了,死了也不會有人心疼。
就在他昏昏沈沈的等死時,門口傳來了門鈴聲,本來不打算理會,拖著等門外的人自己走,居然會一直按個沒完。撐著已經快達到極限的身體去開了門,門外站著的就是靳奕辰。
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對這個孩子說些什麼,因為下一秒他就昏了過去,等到恢復意識後,已經到了醫院裡,正在輸液,身邊守著的就是靳奕辰和吳瀟。
很久之後,靳奕辰才提到那天的事情:
原來韓予暈倒後,靳奕辰想把他帶回床上,卻因為年紀太小根本扛不動他,這時候吳瀟來找衛訶,看到一個瀕危的大人一個哭泣的小鬼,二話不說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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