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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家寶寧願是自己眼睛出了問題,他不管不顧,發狂似的猛扯杜九身上的浴袍,硬是把帶子給扯掉了,越看越觸目驚心,連大腿根部這麼私密的部位都有牙印!
“九爺,你……這……”刑家寶連話都說不好了。
杜九正在氣頭上,一巴掌把他的臉抽偏了:“看你乾的好事!”
刑家寶捂住半邊發熱的臉頰,傻愣愣地半跪在地上,既不躲也不跑了,被杆子打得痛極了就抖兩下。
杜九若真想打死他就不會拿掃帚,直接把他脖子扭斷更省事,他出了一口惡氣,打夠了也打累了,把杆子一摔扭頭就上樓去。刑家寶仍直直地跪著,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痛的,和被藤條抽打的不同,現在的痛更深層也更持久,就像從骨子裡蔓延出來。
鬧出那麼大動靜,胖媽怎麼敢走遠,杜九上樓後她就過去紅著眼睛喚:“二少……”
“誰,是誰?”刑家寶用力地捉住她的手,從牙縫裡把話擠出來:“我走的那天晚上,還有誰來過?”
胖媽被他惡狠狠的表情嚇到,囁嚅道:“大、大少。”
刑家寶大叫一聲,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衝出了別墅。
他直接衝到隔壁去踹門,可是刑耀祖不在家,所以踹得腳都發麻了也人應門,刑家寶踹不動了就蹲在地上,用力地搓自己的臉。片刻後,他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小區。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可是不願意回家,更不願意看到杜九。
自己的親哥,把自己喜歡的人給上了,而且這事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真寧願杜九剛才把他打死算了,不然該怎麼面對這種荒唐的狗屁情節?
翌日。
當杜九得知刑家寶又離家出走,並且夜不歸宿的時候,連生氣都覺得是多餘的,簡直大失所望。杜九並不是對刑家寶有多高的期望,愛玩愛鬧愛耍小心機也由著他,只想安安穩穩的把日子過下去,可是刑家寶一次次觸他的逆鱗,欺騙、推卸責任、逃避出走,這些通通都是杜九所不能容忍的。
這世上不是誰沒有了誰就活不下去,杜九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是因為還沒有失望透頂。
胖媽雖然嘴上不說,但在心裡責怪他把刑家寶給打走了,所以態度疏離了幾分。刑耀祖來這裡吃午飯的時候,也感覺到了瀰漫在別墅裡的低氣壓,於是問:“有興趣到我那裡去參觀嗎?”
杜九有點猶豫,胖媽則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隔壁的別墅除了裝修工人,從來沒有其他人進去過,記得有次夫人順路探望刑耀祖,都是坐在這邊等他過來的。
“來吧,不會讓你白走一趟的。”刑耀祖率先起身。
杜九吐了口氣,心情煩悶的時候換個環境也是不錯的選擇。
刑耀祖連續輸入三次不同的密碼,開啟了大門說:“歡迎光臨。”
杜九走進去,就發現裡面和一般的房子大不相同,沒有格局,完全把空間敞開。光面的麻石地板,雪白的牆壁,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品,一樓除了有張藤椅外,周圍零零落落的擺滿了人形雕塑。
這些雕塑的大小和材料都不相同,並且姿態各異,讓杜九有種走進了雕塑博物館的錯覺,會有人把自己的家佈置成這樣樣子,忒奇怪了。
“你為什麼會喜歡收集這種東西?”
“因為它們既美麗又安靜,當我坐在椅子上發呆或者思考的時候,它們都會靜靜的陪在我身邊。”刑耀祖走向簡約的扶手樓梯,說:“二樓的收藏品你會更有興趣。”
二樓有半層是空曠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擺放,但牆上裝滿了大大小小的刀架,上面掛著各式各樣的刀,大部分以長刀和武士刀為主,也有些形狀奇特又罕見的短刀。
刑耀祖取下一把修長的深褐色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