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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這句話,抬起頭偷偷的看我的臉色。
我臉色木然,回答他:“去告訴秦賊,朕唯一想見他的時候,就是在他行刑的時候!”
我承認自己很消沉,消沉的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以前,我總是覺得時間太短,不夠用,每一天,都有忙不完的公務,看不完的摺子。
然而現在,我發現,那些都是我自己自找的。
若我不想理會,會有很多很多空閒的時間。
以前,我會覺得皇帝是個苦差事,然而現在,我卻漸漸的,體會到了做皇帝的樂趣。看見誰的眼中,露出了奇怪的神色,隨便給他按上個大不敬的罪名,就能當庭杖責。
而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只要多看兩天,第二日,自然就會有人送上。
更有時間,看到前代皇帝所塑的佛堂,翻開那些以前我從不會去碰的書,是《觀音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三世諸佛……
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跪在佛堂,手捧念珠,一句句的反覆念著,誦經聲在宮中響起。佛堂飄著淡淡的檀香的味道。
佛珠瑩潤,光澤又圓滑,是歷代皇室所傳,不知經過多少雙手的摩挲,現在,又到了我的手中。
等到再次,站在鏡前,看自己的樣子的時候,正看見鏡中的人,頭戴逍遙津,面色白皙,神情漠然。
違逆了慣例,秦檜在生機勃發的春季,行刑。
同宗皆處於絞刑,牽連甚廣,秦檜於春三月十八日,凌遲於市。
我很驚詫於自己的鎮定,當我在朝議的時候,對張浚說:“張相公,到時候給朕安排好位置,朕要前去觀刑。”
又是一片寂靜,看得見下面人的臉色,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更能夠看得見張浚的神色,他也想說什麼,可他也一樣不敢。
內殿批摺子,不出所料,張浚求見。
他開門見山,要求我屏退所有太監,宮女和侍衛。
我沒抬頭,只在摺子上,鬼畫符似地寫了個準,然後告訴他,想說什麼直接說。
如果事關機密,那就上摺子,現在不興留身奏事。
他沒說話,最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問道:“陛下是想要近的位置,還是遠的?”
我打了個哈欠,剩下的一半摺子懶得再看,丟到一旁,留給張浚一句話:“看得清楚地!”
那日,天氣格外的明朗,空中雲也沒有一絲,扶著太監,帶著侍衛走出禁中,然後鑾駕緩緩而行。
午時行刑,我到的時候,已經遲到了。
是在開封府旁的西角樓大街,密密麻麻的人群,圍了水洩不通。
監斬官是張浚,他早已坐在高臺之上,正中的位置,尚且留著。
見我到了,疾步而來,行禮,然後低聲問:“陛下,時辰已經過了,要不明天吧?”
我隨意坐下,打了個哈欠,道:“朕出來一次不容易,就現在開始!”
秦檜渾身已經被扒光,綁在柱子上,身上未見一絲傷痕。
我有些不滿,看了張浚一眼,張浚卻沒有看我,直直的盯著前方。
卻看見秦檜似乎是想掙扎,只是他背對著我,看不清楚。
張浚手中的令符落下,兩名行刑官□著上身,開始行刑。
我看不清他們的動作,只聽得見秦檜的慘叫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淒厲,可怖。
他們手中的小刀,在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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