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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斷斷續續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全沒了剛才氣勢洶洶的架勢。軒轅朗沒等她說完,已經抱著人踢開門,上前線一樣往外衝了。他步子邁得又大又急,一邊跑一邊跟她說:“你忍忍啊,馬上就到了!”
軒轅朗低頭看她把嘴唇咬得出了血,零零星星的幾點殷紅更襯得那張臉蒼白如紙。當特種兵好幾年了,大小實戰參加了有十幾次,看得最多的就是流血受傷,甚至是死亡的猙獰,他早都習慣了。可是這一刻,他看見小倩忍痛受罪的樣子,心裡卻湧起一種異樣的心疼。
這心疼意味著什麼,他這會沒空多想,只是順著本能,把胳膊伸到她嘴邊,難得溫柔地說:“疼就咬我,別把自個咬壞了。”
小倩疼得兩眼發花,模模糊糊聽到這一句,也不知道是疼得太厲害,還是出於報復心理,她想也不想,張嘴就咬在他胳膊上。
雖然已經是十一月了,可是軒轅朗抗凍,就穿個軍襯,還擼著袖子。一路的狂奔中,他感覺到小倩溫熱的嘴唇貼上小臂的肌膚,溼軟的觸感讓他心尖兒一顫。緊接著,小倩的牙齒咬上他的肌肉,勁兒使得不小,一口下去就見血了。不過軒轅朗在疼痛裡感到一種異樣的幸福,他受到了人生中最甜蜜的一次攻擊,而且是直擊心臟。
如果說那次睡夢中的“暴力行為”讓他對小倩產生了內疚,那一通電話讓他對小倩有了好感,那一次“親密接觸”讓他對她有了本能的慾望。那麼這一次,用一句文藝的話說,那一刻,他邂逅了愛情。
到了大隊醫院,軒轅朗也不掛號,直接抱著人闖進急診室。今兒個坐班的是林進,跟軒轅朗是老相識了。一見他緊張兮兮地抱著個女孩進來,忙著讓他把人放床上,一邊去拿聽診器,一邊問得挺心急:“怎麼回事啊,誰呀這是?”
軒轅朗抬胳膊抹了把汗,說:“201醫院的護士,腸痙攣犯了。”
林進聽他這麼說,稍微放了點心,手在小倩肚子上輕輕按了按,確定沒別的毛病,才抬頭問軒轅朗:“不對呀,201醫院的護士,怎麼大晚上的跟你在一塊啊?”
軒轅朗擔心小倩,看她在床上把身子蜷得像個蝦米,沒工夫更沒心思跟林進細說,滿口的不耐煩:“哪你那麼多事啊?人都快疼過去了,打止疼針啊!趕緊的!”
6表白
小倩疼得有點虛脫,打完了止痛針就昏昏睡過去了。
隊上的小夥子們一個個年輕力壯,很少有生病的,所以大隊醫院裡格外安靜。林進給小倩打完針就到休息室去歇著了,軒轅朗一個人坐在床邊守著她。
急診室裡只開了一盞小燈,燈光暗暗的,也照得小倩臉上一片暗黃。小倩本來就嬌小,平時的時候她強悍霸氣的性格掩蓋了作為女孩的柔弱。這一刻,她安安靜靜在病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跟個小貓兒似的,讓人看了心裡軟軟的,特想好好疼她。
軒轅朗靜靜地看著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比伏擊敵人的時候還全神貫注。他突然很詭異地想起中學的時候念過的宋詞: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自從到部隊當兵,他已經八百年沒這麼抒情過了,愛情這東西真是神奇,居然真的能化文盲為詩人。當然了,這“詩人”的級別是不太高,能認識李清照已經相當不錯了。
小倩一直睡到半夜才醒,一睜眼看見軒轅朗坐在床邊,下意識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啞著嗓子問:“你怎麼還沒走啊?”
軒轅朗坐著戳在那,本來有點迷糊,聽見她說話,一激靈就醒了。他忙著湊到她跟前,完全忽略了她語氣裡的不友好,殷勤地問:“醒了?剛才可嚇死我了,這會肚子還疼嗎?”
他的嗓音是那種粗獷低沉的型別,這會因為聲音小,所以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