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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也不敢說老爺子有錯誤,那可是欺君大罪,是要掉腦袋的,登時便嚇得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好幾下,緊趕著出言解釋了一句道。
“良大人這話說與本貝子聽無用,真要說,且自上本與皇瑪法分說去好了。”
弘晴此來河漕衙門,主題並非是追究責任,而是另有目的,不過麼,不將責任往下壓,那事兒也一準辦不成,既如此,自然是怎麼嚴重怎麼說了去,良渚不解釋還好,這麼一解釋,得,弘晴臉上的笑容頓時更陰冷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也就更寒了不老少。
“下官豈敢,下官豈敢。”
良渚論身份地位,都比不得弘晴,在這等強壓下,儘管心中並不服氣,可人在屋簷下,又怎容得其不低頭的,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是連道著不敢。
“良大人敢與不敢,與本貝子皆無涉,左右是非曲折總有公斷,待得此間事了,良大人就陪本貝子到開封府走上一趟好了,到那時,自有我父王做主便是了。”
嚇也嚇夠了,再多嚇下去,鬧不好良渚也就該心臟病大發作了去,真要有個三長兩短的,那也不是弘晴樂見之局面,這便話鋒一轉,隱約地透給了良渚一線之生機,那意思就是在說,只要良渚肯配合著弘晴的差使,三爺那頭自有他弘晴會去關說。
“小王爺英明,唔,且不知小王爺此來是……”
良渚能混到河漕總督這麼個高位,自然不是痴愚之輩,聽話聽音的本事還是不缺的,只一聽,便已明瞭了弘晴話裡的潛臺詞,忐忑的心也就稍稍安定了些,趕忙順著弘晴的意思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嗯,這麼說罷,皇瑪法給了本貝子一道旨意,來此就兩件事,一者是要調批有經驗的人手去開封應急,二者麼,河漕衙門歷年來的虧空也到了該有個了斷的時候了,總不能佔著肥缺還往公款裡伸手,滿天底下就沒這麼個理兒,良大人,您說呢?”
明面上的來意很簡單,聖旨上都寫得明明白白了,弘晴自是沒有隱瞞的必要,直截了當地便道明瞭來意。
“這……”
這一聽弘晴說得如此直接,良渚剛緩和下來的臉色瞬間又難看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他自己也從國庫裡借了不少的銀子,雖說去歲到如今,私下賺了不老少,可卻並不曾拿去還欠債,大體上與諸多官員打的都是一樣的心思,那便是法不責眾的想頭,此際一聽弘晴要拿河漕衙門來開刀,良渚又怎能開心得起來,沒旁的,吃進去的銀子要吐出來,當真不是那麼好受的。
“怎麼?良大人有甚難言之隱麼?”
一見良渚那等神情,弘晴便已知其內心裡究竟在想些甚,臉色立馬便是一沉,一張口便打起了官腔。
“小王爺明鑑,非是下官妄言,實是歷年積欠龐然,真要清欠,各司必亂,人心一散,那後果怕是有些不堪罷?”
良渚本人都不想緊著還錢,將心比心之下,自不敢相信下頭諸屬官們肯欣然還欠賬,再說了,整個衙門的虧空又不是他良渚所致,而是歷任總督留下的大坑,良渚哪肯都清了去,真要如此,就算他賣光了家產,也未見得能填得上這麼個大坑,要知道他才剛上任不到一年的時間,又沒緊著撈,到手的盈餘實在並不算多,都拿了去,連個坑底都鋪不滿的,自不肯跟著弘晴的步調走,皺著眉頭便叫起了苦來。
“嗯,這倒也是個事兒,這樣好了,且容本貝子再多想想,良大人且先去忙罷,此事回頭再商議也不遲麼。”
弘晴原也沒指望一上來便能徹底降服良渚,更沒指望其能自覺自願地往外掏錢,此際既已試探出了良渚的態度,弘晴也就不想再多費唇舌,這便語氣陡然一緩,反過來安慰了良渚幾句。
“小王爺英明,下官感佩在心,您一路遠來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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