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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她忽然想起血薇裡的一句話,說:這個江湖寂寞如雪,所有的少年在出生時便已蒼老。安一川便是這樣吧,還有莫遲夜他們,沒有可以倚靠的家世,在這個江湖上,也只能使自己變得強大,變得無懈可擊。
凜冽的風捲起屋簷上的雪,刮在臉上有些疼。
他此時在做什麼呢?是在看那些鳥兒送來的信,處理著樓務,還是倚在窗邊,手持著玉簫吹奏?不過,他這些天都這麼忙,應該在處理事情吧。
她有幸曾聽過他用蕭吹奏的樂曲。
那時他們剛去沉香樓,晚上閒來無事,他便倚在小院的樹上吹了一曲,前院到處是旖糜腐爛的氣息,吵雜令人作嘔,而後院清冷了很多,經由他寂寥的簫聲洗過,更多了份淒冷。
他斜倚著身後已經落光了葉子的枯樹,修長的手指輕託著玉蕭,放在唇邊輕輕的吹起,聲音低沉,冷冷切切,彷彿從遙遠的荒原傳來。
她倚在窗邊聽著,竟有種蒼涼的感覺升起,如風捲過雪的荒原,只剩蒼茫寂寥,月華如水,將他和枯樹的剪影拉的沉長,襯得一身白衣的他更加孤寂清冷。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這便是她能想到的形容他的詞。
那時她終於確認,他確實很寂寞,但他身邊卻極少有下屬跟著,即使現在也仍是總見他一個人,一個人住,一個人在書房,一個人去什麼地方,一個人散步,一個人用膳,甚至連沏茶整理房間這些事,都是他親力親為。
即使偶爾和下屬在一起,也總能讓人覺得他是融不進去的,就像一滴油落在水裡,看似靠的很近,然而卻是不同屬性的。
大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她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留下的思想漸漸打敗了要離開的念頭,她想陪著他,即使只站在他身後,什麼都不做也好,至少他看起來不那麼孤單。
她忽然轉過頭,看著身後一直靜靜跟隨的莫遲夜,對,就像莫遲夜這樣,只靜靜跟在他身後也好,其他的事,待到再隱瞞不了再不能陪伴的時候再說吧。
現在想來,他身上是不是有著讓她為之瘋狂的魔力呢?
見她回頭,莫遲夜對他微微笑了一下,詢問的看著她。
她捂著肚子說:“莫莫,我又餓了,想吃福盈樓的水晶包和紅棗蓮子粥。”
和安一川一起吃飯時,因為想著事,沒吃多少,現在她確實有些餓了。
見到她笑,莫遲夜不由鬆了口氣,將一閃而逝的痛楚和苦澀掩去,被她拉著往福盈樓走去。
夏景瀾懷揣著油紙包裡還溫熱的水晶包,快步朝安一川的主院走去,想著他中午也沒吃多少,就給他也帶了些。
在院門處遇見了從裡面出來的鬱梅開,他手上還提著個藥箱,顯然是給安一川看傷來了。
鬱梅開的無色堂雖然是研製各種毒藥的地方,但毒和醫也是分不開的,他在江湖上便被稱為“玉面毒醫”,醫術了得也就不奇怪了,此時,抬頭看見夏景瀾,他有意識的將藥箱往身後掩了掩,微微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
夏景瀾也裝作沒看見他的藥箱的樣子,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往裡走。
她總覺得一個整日和毒藥打交道的人,長得也必定一副陰狠毒辣的樣子,心腸更毒,看誰不順眼就給他的飯菜里加點佐料,讓別人腸穿肚爛而死。
但自從見過了鬱梅開,她的想法便大大顛覆了。
所謂“玉面毒醫”,這“玉面”自然是形容人的相貌好了,鬱梅開長得確實好看,相較於顏無痕的剛毅俊美和莫遲夜的冷酷無儔,他則多了份儒雅,清秀的眉宇間有著書生的文質彬彬,薄薄的唇看起來總像是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讓他看上去更加溫潤如玉。
試問,若不知道他的身份,誰會將這樣溫潤清秀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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