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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有跟他提過我有一個雙生姐姐,於是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派去的殺手認錯了人,誤把我姐姐殺了......”莫茗哭得肝腸寸斷。
太子面如死灰,無奈被侍衛緊緊抓著動彈不得。
懷眠玉渾身一震,似想起什麼一般。
殿內文武百官聽到此處連大氣都不敢出,我悄悄側首,發現諸王面上表情各異,有的隱隱幸災樂禍,有的蹙眉凝神。其中幾位上了年紀的親王卻是沉痛惋惜,看那年紀和服色應該是皇帝的兄弟,也就是太子與諸王的親叔叔們,想必他們當年也自有一番血雨腥風。
我縮回目光,卻感覺到那側始終有一道目光射來,斜眼望去,只見一位身著紫色朝服的年老親王死死盯住我,那目光似驚喜似不敢置信,竟忘了這大殿禮儀,不管不顧地將我上下打量,讓我生出些惴惴不安來。
莫茗哽咽著繼續:“自姐姐死後,我一直在在惴惴不安中度日如年,我姐姐死得好冤!我想為她報仇,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直到宮裡傳出皇上身子不豫的訊息,我才猜測太子讓我加入的那無色之物是毒藥!我知道禍事不遠了,就在假山下悄悄掘了個洞。
懷府被抄家,我想著要是進了牢裡,鐵定會被太子發現重新除掉,所以就在假山下的洞裡躲了起來,等抄家的人走了後再趁夜色逃出了懷府,扮成乞丐躲在京城破廟裡,四處流浪,直到......直到被帶到了‘閻羅殿’,當時我真的以為自己死了,心想怎麼能不報仇就死了?便對‘閻王爺’把事情前前後後細說了一遍。”
至此,案情算是明瞭了,此事關乎現今聖上和未來皇帝,真與假,眾人誰都不敢妄自斷言。
可太子卻不屑冷哼:“一個賤婢信口雌黃,何以為信!”
雲鐸面色一凜:“懇請父皇傳令帶上太子近身侍衛彭義、徐歡!”
太子聽得此言,猛然間面色愈發灰黃,烏紫嘴唇漸漸顫抖。
彭義和徐歡被帶至殿上,面對赫赫天威和無法狡辯的事實,彭義對潛入懷府將莫蓮殺死的事實供認不諱,徐歡也承認前段時間卻是幫太子悄悄買回過木芙蓉樹膠。
前日,當太子得知懷府在獄中的家僕裡有人承認是惠王指使下毒時,心懷疑慮,曾遣親信彭義悄悄潛入獄中暗探,檢視莫茗是否還活著,殊不知那只是雲鐸放出的假訊息。彭義剛在獄中露面便被安王佈下的眼線抓住。
親信的背叛和供認讓太子徹底頹下,只見他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眼神愈發輕蔑而空洞,最後竟仰首狂笑不止。
皇帝也是面色土黃,心痛不已,那個威嚴的帝王彷彿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愛妻所生愛子,幾十年來愛護有加,一朝竟然反噬一口,怎能不令人痛徹肺腑。
“雲碩!你可承認?”皇帝的聲音遙遙傳來,示意侍衛:“放開他!”
太子掙脫束縛,狂若癲狂般踉蹌行至殿中,似好笑到極點般笑得極其開心放肆。
皇帝沉沉望著他,期望與失望交織在眼底。
“我有什麼可承認的?父皇要知道的不都聽他們說完了嗎?”太子笑著望向皇帝。
“雲碩,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認錯!”皇帝眼底的希望之光漸漸泯滅。
“認錯?我何錯之有?我錯在哪裡?”太子突然停下笑意,轉而咆哮起來,眼底漸漸積聚起滔天憤恨,他步步上前,“這一切你還用問我?這些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空有一個太子頭銜,整日如履薄冰唯恐行錯差池,又被架空朝權,還不如一個王爺過得舒坦!更擔心某日一步不慎便被廢去!”
皇帝眼中閃過一瞬的驚痛,雲鐸卻是緊張地盯著步步上前的太子。
“你是皇帝!你想立誰便立誰!三弟德才兼備、文武雙全,你早就對他偏愛有加!他做什麼都能得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