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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利的地方,如果只有才而無貌,他也不會從本科到研究生,當了六七年企管系的神話。可是這個神話,在我身上永遠找不到回應。
我抽回手,淡淡地說道。“當然會去,我還是艾二的好友呀。”
“僅此而以嗎。”他輕輕地低喃。
我裝作沒聽見,轉身下車,淡淡地告別,“謝謝學長送我。”有時候給人希望比讓人絕望更殘酷,只是我不知道怎樣做能收回他心中那小小的一點希望。
轉過一條街,開始了我的回家行程。望著半山的別墅區,心裡安慰自己,權當我是被迫早鍛鍊吧,還好昨天出門穿了雙平底鞋,不然這半截山路就足以讓我的腳抽筋。
平時缺乏鍛鍊的懶人大概就是像我這樣,沒十幾分鍾就氣喘得好像得了哮喘病,本來還打算一口氣跑上山,結果到後來幾乎是三步一喘地走走停停了。
正低頭喘氣,想著要不要一鼓作氣地跑回去,一輛黑色大奔無聲地停在我身邊。敞開的車窗裡,墨羽正溫和地笑著。
夏末的晨光裡,他身上竟完全斂去了昨夜的那種邪氣,此刻一臉少年式的清朗,俊美無儔的臉上顯現出不同的魅惑人心的力量,相同的是,此刻的他,依然讓我感覺到那股危險的訊息。
“這不是安妹妹嗎,你看來不太好,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家?”所謂“我們”,當然是指他和他身旁目光冷冷的安平,想來他是來接安平出去的。
努力挺直身體,壓抑下粗重的喘息,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狼狽。“謝謝,不用了,我只是在晨練。”
“Sarah,聽到了沒有,有人比我們更早起鍛鍊呢。”說著,他對身旁的安平哈哈大笑起來。
“再見。”不想再聽他放肆的笑,我轉身便走,反正在安平面前我早就習慣了粗魯與無禮。想來那根黑羽毛也看出來了,我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的那套。
不知為什麼這麼巧,我昨天出門今天回家都遇到他。
昨晚不過夜裡少睡了三四個小時,今天居然幾乎用了一整天來補眠,直到晚飯前傭人上來敲門我才徹底從睡夢中清醒,看來我這樣的懶人夜遊只會浪費更多的寶貴時間。
簡單梳洗一下馬上下樓,父親母親已經坐在飯廳裡了,安平不在,想來出去玩還沒回來。安平回國一週了,除了第一晚好像還沒在家裡用過晚餐。
“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年輕人也不可自持體力好就隨便熬通宵,這樣對身體可是大有損害。”父親還是一如既往地教訓。
“睡了一大覺好多了。昨天也是因為朋友生日,玩得晚了點,但不是通宵,後來在她家裡睡了幾個小時的。”說來慚愧,早上一進門就覺得困得東倒西歪,正好在進臥室前被父親撞見。
“是哪個朋友?女孩子還是不要隨便去別人家裡過夜的好。”父親依然一臉嚴肅,我忽然覺得這些年與他的相處模式都好像是學生對著老師,每天都是一塵不變的苦口婆心的教育。
“是小艾,她打來電話,母親知道的。”
父親看向母親,見她點點頭,這才按住不說。“吃完飯早點睡吧,你們女孩子不是最重視什麼美容覺嗎。”
我低頭無語吃飯,不會吧,我剛睡了一整天,把我當豬呀。不禁又想,如果是安平會是怎樣呢,她定是摟著父親肩頭,嬌聲說,“老爸管這麼多,還把人家當小孩子呀。”
我自想我的心事,三個人的飯桌上一如往常那樣安靜。
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倒不易入睡了,在翻來覆去聽完三張CD後,我終於忍不住決定下樓端杯牛奶,希望它能幫我早一點入睡。
端著冰牛奶剛出了廚房,卻聽見大門被人開啟,是安平,看她的衣著,因該是才回來。我一時倒不知是該和她打聲招呼還是徑自轉身上樓,按以往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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