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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媽的這時候跟我玩失憶?!
我不響,不進反退,把豆豆牢牢的抱在手中,狐疑著看著他。
任何人在裝屍體的屍櫃裡待了二十分鐘,中途還消失了一把,第一個念頭肯定是懷疑。
四眼是否還是原來的那個四眼?
看得出來他也覺得納悶,緊皺眉頭,環顧四周,然後慢慢的爬出來。
一定有地方不對!
我心裡暗自想著,心情越來越緊張。
他低頭摸摸自己,原地跳了跳,彷彿也在找回什麼東西似的。然後朝我走來,他每朝我走一步,我就後退一步,步步為營。
四眼看出了我的防備,愣了愣,他是個聰明人,很快理解了我的擔憂。他張嘴大概是要解釋什麼,但想了半天,愣是說出話,而出指了指門嘆了氣說,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四眼曾經打過一個比喻,把吹魂離體,比作是裝水的容器;他還說過,身上的三個洞,正是吹魂離體的後遺症;籠皮鬼這麼做一定有它的意義,總不可能只是在騾子身上烙個印,“證明這是我的”。
這麼看來,籠皮鬼是不是現在已經悄無聲息的附在了他這“半桶水”的身上了,亦或已然吹走了四眼所有的魂魄,已然拿了它的皮?
我不知道。
想到這裡,我連忙去瞧豆豆的反應。豆豆瞧瞧我,再看看四眼,眼神透出來的資訊很複雜。我無法用語言形容,這只是一種感覺,感覺她就像在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似的。
如果真如我推測的那樣,籠皮鬼躲在四眼的身上,那可真是高招啊。它就能跟著我一塊出去,類似潛伏我軍心臟的特務,神不知鬼不覺。
我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防備之心自然是愈演愈烈。
我用我很少的打鬼知識來分析,看了看四眼的身後,不是說鬼是沒有影子的嗎,可在月光的折射下,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能夠看到身後的一團黑黑的人影。
我有一種想把尿滋到他背後的衝動,亦或敲下一顆牙,用血噴他個滿臉花。
我一邊想著,一邊尋找時機,蹲下身子準備繼續撥弄門後的插銷,琢磨了一會兒覺得不合適,站起身來,嘴奴奴讓四眼去弄。
四眼打量著我,心裡的不快終於說出來了,“你不信任我?”
“不是,你想多了,”我呵呵笑,“我是覺得這玩意兒你拿手,我沒經驗。”心裡卻在說著,“信你才怪!”
四眼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也沒爭辯什麼,我估計他也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眼揹著身,我找個安全的角度,觀察著他,“喂,你覺得要多久?”
“不知道,但不難,估計半分鐘搞定吧。”四眼頭也沒回。
這不是我的本意,我要不停的和他說話,一旦鬼附身,四眼的嗓音一定會發生變化。
“噠噠噠”四眼一邊撥弄,一邊輕聲和我對話,我抽空瞄了眼四周,並沒有意外發生,豆豆此時也正偎在我的懷裡,很好奇的看著四眼開鎖。
但我覺得肯定有事兒要發生。
肯定有!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心情,即害怕,又希望它早點到來。
四眼蹲著身子很累,過了沒幾分鐘,站起身來舒展,“還差一點點!”他說。
可就這一瞬間,該來的終於來了!
我一直以為,四眼被鬼附身,可接下來我們所經歷的,卻是比鬼附身要可怕的多的東西!
四眼轉過身立馬就愣住了,他的嘴張的可以塞進一個鴨蛋,隨即五官扭曲,臉上露出極其可怖的表情,生生的說不出話來,“怎麼了?”我心裡一驚,什麼事兒能讓四眼怕成這樣?
四眼抖抖索索的問我,“老、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