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華浩心裡慢慢泌出了一點略帶緊張的激動,雖然他還不能排除某個同名同姓的人也恰好考取了北京醫科大學的可能,或者說這個「北京醫大」不是北京醫科大學的縮寫,但是現在既然象他的名字一樣的兩個字和北京醫大掛上了鉤,那麼這種增大了的機率和增加了的可能性也足夠令他漸漸產生興奮了。
華浩從褲兜裡摸索了好一陣子,才把皺皺巴巴的準考證找了出來,挨個去比對那個名字前邊的那一串數字,當最後那個數字比對完後,華浩揪緊的心倏忽就鬆懈了下來,一種早已潛伏好的淡淡的愉悅感不知從身體深處的哪個角落開始滋生,忽忽悠悠地就湧上了四肢百骸。正當這種歡樂情緒開始控制嘴巴,促使華浩準備發出歡樂的呼叫時,華浩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然後想了想,覺得在這種時刻和這種場合不能得意地呼喊。一般來說,人在猝不及防的大喜或大悲的衝擊下,軀體總會做出自主的動作以迎合,因為在那一片刻,人會短暫地失去理智,而這種短暫的失態周圍人們都會理解,因為大家都親身體驗過這樣的時刻。但是華浩怎麼想的呢?他在想,現在這些人裡不知道有多少失望的靈魂在倍受痛苦的煎熬,心靈在受煎熬時心態就容易扭曲,就如同鐵塊一經煅燒就容易被打造成各種形狀,如果此時冒尖的話,變成眾失之的,說不定哪個被火氣燒昏了頭腦的人拿刀子就勢捅他華浩一下給他本人降降火,那他華浩即便不「與世長辭」也一定要「與世短辭」了,在未進醫學殿堂之前就先給醫學做了貢獻有點說不過去,因此華浩決定屏息靜氣著自己的喜悅。
華浩的這種異常的思維和反常的反應,也就在此向我們昭示了華浩可能要經歷一個奇怪的人生旅程,說得準確點的話,應該是一個奇怪的心理和思想的歷程,不過由於人的行為總是由思想誕生出來的,所以其實怎麼說都無所謂,正如現在電視裡那句廣告詞老嘮叨的「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是的,當華浩在北京醫科大學度過了九年平靜的歲月,並在北醫三院的一間辦公室裡開始回味前一天晚上在租住的簡陋宿舍裡睡覺時做的一個奇特的夢,同時孤獨地詢問自己「難道哥哥我就象這樣去孤獨麼?」時,已經足可生動地說明,華浩這9年不尋常的路實在是太平常了。
那個奇特的夢著實奇特:國際巨星章子儀從國際機場出口出來,有兩起人馬在迎候她,一起人馬列成兩條筆直的隊,手裡拿著花,一起人馬卻圍成一個渾圓的圈,都揚著手指,章子儀徑直向兩條直隊中間走來,在章子儀就要走入兩隊的夾道時,這時候華浩不知道從哪出來了,正好不緊不慢地走到章子儀面前,對著巨星章子儀平靜地一本正經地說「章子儀小姐,您知道治療腎陰虛要用六味地黃丸,腎陽虛要用金匱腎氣丸嗎?」章子儀聽完華浩的話,一言不發,但是卻一轉身平靜地走向了那個圓圈型隊伍。
然後華浩就醒了過來,他醒後對這個夢感到無比的驚駭,他很不明白那種上下五千年也跟他沾不上邊的人怎麼會進入了他這樣一個古怪的夢境,還出現了那樣不可思議的場景和對白。難道僅僅是因為看了章子儀演的「我的父親母親」,知道了這個人,並進而去知道了她此後的一些生活趣事?
是的,我們平常人看了這個夢也是不能理解分毫,那我們乾脆就一起來進入華浩在北京醫科大學的孤獨世界吧!
華浩奮力從擁擠推搡的人群中掙扎出來,脫離了悶熱的人堆,頭頂太陽的酷曬也變得清爽起來,華浩深深地吸了一口陽光,又長長地吐出到空氣中,眼睛望著前方一棵剛剛生長出來的梧桐樹,寬大的樹葉正閃耀著白燦燦的光芒,樹上有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啾啾」。
華浩正要走,聽到一個人跟他打招呼,抬眼一看,似曾相識。忙裝得很熱情地回應了一聲。人問他,「考到哪個學校了?」,他故意輕描淡寫地回答「北醫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