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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歸的風險,而謀求佔領東西湖市場,所以我斷定,手套也是他們的一大財路,因為手套市場尚未形成,風險性很大,如果沒有可靠的銷售渠道,其利不比賣機車來得痛快,這就是東莞各地商人不以手套為博利生意的原因。
餘新鳳若有所悟:手套的零售價二元五一雙,黃燦公司的回收價一元二角五一雙,這個環節居然有一倍的贏利價格,零售商的進價竟然是二元一角一雙,而零星加工業者織一雙手套才賺五分錢!
詹必亮鏗鏘有力的說:所以我決定,掐住黃燦的脖子!他望望食物袋中的殘湯剩飯,愴然說到:數十名工仔養活一個驕橫跋扈的毒龍,已是讓人不平,數百數千萬的零星加工業者只養活一兩個揮金如土的黃燦者流,只怕是天理難容!
他憤然拋掉食物袋,走到湖邊,臨風而立,憂然而語:數千數萬的待崗、失業者,為謀生絞盡腦汁,多少個貧困的家庭,在企望著天上能掉下餡餅。零星加工業者不辭辛苦,所圖的只是一點能改善生活的資本,而那些巧取豪奪的闊佬,他們簡直是在魚肉饑民!
餘新鳳望著他挺拔的背影,淚水在眼眶中湧動,她沉重的搖著頭,返身進到棚裡,脫下身上的毛衣毛褲,以她母愛的魅力,強逼著衣衫單薄的詹必亮把毛衣毛褲穿在身上。
呼號的北風送來一聲淒厲的慘叫。一個女工抱著裸露的身體踉踉蹌蹌的跑出大院。精赤條條的龍鱗追出來,猛一拳擊倒女孩,餓虎似的撲了上去……
十五、妙計連環 佐佐木色斬蜻蜓湖
易翁躺在易家山上,象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樣愜意。
冬陽午照,煞是舒服。身下是松枝柏葉,左邊一盆炭火,右邊一個電熱器,腳下蹲著一頭大狼狗,頭頂是那條威震江湖的斑斕猛虎。
曾姨騎在他身上,額上的汗珠,撲露似的滾落。
易翁搓揉著她的|乳峰:這裡面裝滿了奶水吧,我的兒子什麼時候出世?
曾姨嗔他一聲。拂開他的手,穿好衣服,說:你有兩雙才貌雙全的龍鱗鳳爪,何苦要再添一個負擔?
負擔?易翁睜圓怪眼:我這蜻蜓湖莊園的產業交給誰?女兒?這蜻蜓湖姓易!
曾姨暗自一笑,又說:易丹真會板命!
易翁恨道:把老子的積蓄都摳光了!
曾姨譏諷道:何必說這話,我並沒打算要靠你的積蓄過日子。易翁笑道:你是擔心我沒錢麼?曾姨陡地跳開兩步,指住易翁怒道:帶棘帶刺的,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會跟著錢跑麼?她落下淚來:你那個聰明的乾兒子也不是個好東西!我想保住你的清譽,卻讓他的陰謀得逞!她丟下易翁,氣哼哼的跑了 。
延伸到山腳下的堤角上,有一塊留作種子的蘇丹草。成熟的穗子已被割去,只有高壯的禾稈還立在那兒,在這塊禾稈的中間,有一塊空地,空地上躺著一個女人――被易翁“氣”跑的曾姨。
曾姨已不敢寄望於藉助什麼人來爭奪蜻蜓湖的財產,那一場人狗大戰的場面,已讓她領教了人性的歹毒,她不能不改變策略。
易家園能知曾姨的用心,但曾姨卻不知易家園的算計,否則她今天絕不會出此下策。
易家園抬頭望望天空,在心中嘆息一聲,脫下衣服,俯就了曾姨的雅意,心中說:你以情慾賺我共謀,卻不知別人的攝象機和竊聽器在等著你行動,你何苦要如此貪心啊!
虛應事故之後,邊穿衣邊問:老頭子到底什麼時候立遺囑?
等我給他生了兒子的時候。
你願意生?
當然,曾姨詭笑道:為什麼不呢?諾大一個蜻蜓湖,都是我兒子的!
易家園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頭。心說:那人該滿意了吧!
佐佐木鑽入房中,從照相機中取出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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