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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仙人!”
兩人看了眼匍匐在地的眾人,除卻高臺上的一行人,當先帶頭的四人一身淺灰色長袍,皆是中年男子的模樣,當中一鬚髮半白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聲音拂過在場每個人的耳中:“你們不要擅自跪拜,這兩位是今日闖入我族禁地的外人,與我族叛逆納蘭逸軒是同夥的!”
眾人面面相覷,方才的虔誠剎那間變作了憤慨之色,紛紛起身道:
“太過分了!”
“就是,竟敢褻瀆先祖聖地!”
“嚴懲他們!”
“對!嚴懲他們!”
“嚴懲他們!嚴懲他們!”
“……”
那鬚髮皆白的中年人面色陰沉,看著斜上方的玉瀟然和慕容修文二人,冷聲道:“左右護法何在,還不快快將這二人拿下!”
“是!”那人話音剛落,他身後不遠處一身黑衣的兩人,便飛身而起,直直衝玉瀟然和慕容修文二人飛來,那身形,不比當初的青慎慢了多少。
二人巋然不動,玉瀟然手腕一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便垂了下來,在夕陽之下熠熠生輝:“幾位長老,你們可認得這是何物?”
騰身而起的兩位護法最先看到那在斜陽下熠熠生輝的玉佩,立刻便一顆翻身落在地上單膝跪地,高臺上的那幾位中年人齊齊一愣,而後神情肅穆微微躬身:“見過族長!”
高臺上的人一下跪,底下一干眾人立刻跟著跪下,恭恭敬敬道:“見過族長!”
玉瀟然未曾想一塊而玉佩竟能有如此作用,收起玉佩道:“都起來吧!”
那鬚髮半白的中年人起身之後看向玉瀟然:“兩位貴客,老夫納蘭一族大長老,此玉佩乃我族族長的象徵,已經丟失數百年,敢問怎麼會在你們手裡?”
玉瀟然與慕容修文對望一眼,而後攜手飛身而下,姿態優雅翩然,落於高臺上幾人面前,她明顯察覺到,慕容修文在觸及到哪鬚髮皆白的老者時一頓,隨即亦是恢復如常,她不動聲色斂眸,擺出一臉笑意上前微微頷首一禮,不答反問:“大長老,即便我等擅入貴地多有打擾,但……這就是九浮樓的待客之道嗎?”
她說罷,便笑意盈盈地看向不遠處斜陽照射地有些迷濛不清的高臺,褐色枝幹做成的十字架上,一人眉目清冷,面色蒼白,渾身上下從腳腕到大腿到腰間再到全身各處,大片大片的血漬還未曾乾涸,就在方才她與慕容修文出現的一剎那,十字架旁邊一身灰袍的中年人,手中一根食指長的鋒利的長釘,正狠狠地欲釘入那人的肩胛骨處,只因為她二人的出現,才打斷了那人殘忍的酷刑,而十字架上手腳盡束那人,正是上午消失不見的鐘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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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頭靠背後的十字架之上,薄唇動了動,看向了玉瀟然,他感覺得到,她在笑,但這笑,卻是冰冷刺骨,她在惱,至於惱什麼,他又是一聲苦笑。
九浮樓的大長老因玉瀟然這一聲看似彬彬有禮實則質問的語氣而微微一頓,繼而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卻依舊是面容平靜一指鍾懷仁答道:“貴客說笑了,你所說的朋友,也就是他,是我九浮樓中不顧族訓擅自出逃的叛徒納蘭逸選!這是我族中內務,我想……即便貴客身份尊貴,又擁有我族族長玉佩,但也並不代表你可以過問我族中之事吧!”
他話音剛落,他身後不遠處與他同樣裝飾一身黑髮的中年男子出聲道:“大……”
“二長老不必多言,為兄自有分寸!”那人還未說完,便被這大長老打斷,使得他本就欲言又止的聲音頓時被壓了下去。
玉瀟然卻也不惱,又是一笑:“哦,是嗎?你九浮樓有何族訓我是不知,但是,你又如何斷定我這位朋友,就是九浮樓的叛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