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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向夏珍眨了眨小眼睛, 小獸見狀, 低叫了一聲,激動地衝上去, 一大一小在用屬於它們的語言交流著,還時不時朝著夏珍的方向看去, 似乎在交代著什麼。
在等待的間隙,夏珍已經再次開啟了攝影的開關,長時間關閉會引起其他人懷疑的。
母獸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神失去光彩, 就連脖子都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倒在地上。
小獸繞著母獸,換著位置不停地頂它。似乎它這樣做,就能讓母獸起來似的。
在旁邊默默看了大約十分鐘,小獸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爪子緊緊扒拉著母獸,低聲嗚咽。
夏珍嘆氣,認命地從揹包裡拿出工兵鏟子,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在旁邊一塊平整地地上挖出了個長一米,寬半米,深度半米的坑。
有了這一個小時的緩衝,夏珍再過去觸碰母獸的時候,小獸已經不再抗拒,只是爪子緊緊攥住母獸身上柔軟的長毛,不願鬆手。
夏珍也不強求,就將母獸與小獸一同送到坑裡,調整好母獸的位置後,再用了點蠻力,把小獸與母獸分離開,放在坑上。
誰知道,她才剛撒手,小獸就從她身邊竄出去,滾到坑裡。
如是反覆,大約有三回,夏珍無奈,只好把小獸塞到了登山包裡,拉上拉鏈,束縛其行動,迅速將土埋在母獸身上。
挖坑一小時,填坑只用了十幾分鐘,很快土就埋好了,是個淺淺的小土坡。
土丘的顏色與周圍不同,要深上不少。
不知道需要花多久的時間,才會長出茂密的雜糙,將這裡的一切掩蓋呢?
自然總是這麼的殘酷,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她聽到叫聲,回頭發現原先被拉鏈困在登山包內的小食蟻獸,已經從裡頭竄出了半根長長的脖子,正不斷掙扎著想要跑出來。
夏珍將它取出來,背上包,抱在手心裡。
&ldo;你媽媽已經沒了,你是打算怎麼辦呢?是留在這裡配媽媽,還是離開?看你自己吧,希望你將來能平平安安地長大。&rdo;夏珍摸了摸小食蟻獸細長的脖子,將它從手中放下。
原先不斷掙扎的小獸,似乎感受到了夏珍的憐惜與意圖,不再動彈。
接著夏珍轉身走了。
看到母子分離,夏珍心生不忍,這才花了時間將母獸下葬。
這不代表著,她就想帶走它。
事情解決,心裡的執念散去,她掉頭的毫不猶豫,可是走了一段路,卻發現小食蟻獸總是跟著她。
它身子小,只比兩隻巴掌大一圈。
食蟻獸本身行動就極為緩慢,使出了全力去跟,還是十分吃力,因此只好發出聲音,希望引起夏珍注意。
食蟻獸年幼時,是由母獸背負在身上行走的。
大食蟻獸對子女照料非常用心,幾乎在整個哺辱期間,它都含辛茹苦的看管著幼崽,生怕別的動物傷害它。因此總是將幼崽馱在背上,形影不離。
因此母獸就是小獸的唯一,關係親密至極。
如今母獸離開人世,沒有了親人。
在母獸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它交代了小獸,因此小獸才執拗地認定了夏珍,跟著她走。
夏珍刻意放慢腳步,一人一獸就這麼走著。
大約行進了幾百米,夏珍算是看清楚了它的意志了,乾脆就蹲下。身將它抱起來,放在肩頭。
小小的食蟻獸非常輕,捧在手中可能也就一斤左右的分量,完全負擔的住。
夏珍的肩膀完全不似母獸身體那樣,毛茸茸且寬厚穩重,它坐在上面,隨著夏珍的走動而不斷搖晃,終於在一次差點要跌下來前,兩隻前爪牢牢地扒住夏珍的領口,整隻掛在了夏珍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