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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夏珍點了頭。
包裡還有一件之前換下來,後來在湖邊的時候清洗過,曬乾了但一直沒有穿回去的。
夏珍當然明白陶澤意思,就算沒有衣服,她也還會說有的。
畢竟,她還有件外套不是?
夏珍話音剛落下,就聽陶澤說了句&ldo;抱歉了&rdo;,然後兩手扒住肩膀上裂開的口子,用力一扯。
只聽&ldo;嘶啦&rdo;一聲,夏珍肩膀上的袖子,直接被扯下來了。
&ldo;這……&rdo;
&ldo;不要想太多,這是為了方便上藥。&rdo;
陶澤一眼看破夏珍心裡想的什麼,比她快一步說出來,這倒讓夏珍有點不好意思,總有種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有了這麼一出,接下來不論陶澤做了什麼,夏珍都是安安靜靜地受著了。
陶澤將礙事的袖子徹底撕下來後,就倒出一蓋子的消毒水開始給夏珍的傷口消毒。
第一遍的時候,消毒水剛剛沾濕了傷口,夏珍就一個激靈,整個人縮了一下,下意識想要將手臂抽回來。
別看她很堅強的樣子,但其實超級怕痛。
夏珍長得隨母親,面板白白嫩嫩的,特別容易留下傷痕,經常是自己沒發覺的時候身上就哪裡青一塊紫一塊了,時候發現都結痂太遲了。
這也導致她比常人更加怕疼怕燙,小時候傷口擦破點皮,都要夏媽媽吹吹。
後來長大了,才好點,但也沒好多少。
而且夏珍不僅自己怕痛,還怕看到傷口,特別是觸及血肉的嚴重傷口。
比如剛上中學,那時候對於那些症狀已經好了很多了,但有一次她爺爺在削甘蔗皮,刀子一錯,直接將大拇指的肉連帶指甲削去了一片,鮮血頓時湧出來,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那時爺爺叫她去買創可貼,夏珍越是看著那個血肉模糊的傷口,整個人就越是噁心,整個人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來到島上,受傷倒是沒少受,但都是些小擦傷之類的。
對於這些,夏珍已經是不痛不癢了。
但此刻看到自己肩膀上,有些深又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腦子裡嗡的一聲,就有點暈。
就連消毒水碰到傷口的刺痛,在那個瞬間都比不上暈眩感強。
陶澤察覺到夏珍的不對勁時,消毒水已經是過了傷口一遍了。
他抬頭,正好觸及夏珍的視線。
明明一直低頭在看傷口,但是視線卻怔怔的,感覺好像要穿過他看到什麼別的地方去了。
陶澤換棉簽的功夫,手掌在夏珍面前晃了一下。
夏珍沒反應。
&ldo;你在想什麼?&rdo;
一語驚醒夢中人。
夏珍立馬晃了一下頭,移開了視線。
旁邊的綠樹森林看了幾秒,才終於恢復過來。
&ldo;好了?&rdo;
陶澤利索的在消毒好的傷口上抹上藥膏,又用繃帶將胳膊包紮起來,全部都做好後,才對夏珍說&ldo;好&rdo;。
&ldo;剛才幹什麼去了?&rdo;
要陶澤相信夏珍什麼也沒幹,就是在海里游泳,然後不小心撞到了石頭,劃拉出了這種口子。
陶澤又不是傻得,他怎麼可能信。
首先,如果是石頭劃得,那得是多麼銳利的石頭,才能劃出如此整齊而且一兩厘米深的傷口,而沒有別的擦傷?
再者,夏珍竟然是沒有絲毫的察覺???
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太難說服人了。
夏珍還沒組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