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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道:“那夜在下追捕那女逃犯,到了三山街就失去了蹤影,以致冒昧的驚擾了侯公子,後來在附近一帶,挨家挨戶的搜尋,也毫無所獲。在下突然想到,她來南京很可能就是要找阮大針,於是,立即趕往庫司坊阮家,在附近守了一夜,結果判斷錯誤,她根本就沒去過。”
朝宗好奇地道:“此事跟阮大鬍子有何關係?”
洪瑞正色道:“據在下所知,當年魏忠賢得勢時,阮大針曾是魏黨的重要份子之一,對紀俠謀刺先皇未逞,當場被亂箭射殺,魏忠賢請旨抄斬紀家滿門之事,他必然知道。那女逃犯的兄長入京被捕,妄圖劫獄未逞,逃出京城後就直奔南京,很可能是想找阮大針,查明當年之事的真相,設想營救其兄。”
朝宗明知故問道:“她怎會未去找阮大鬍子?”
洪瑞判斷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去時發現情況不對,知道咱們在守株待兔,把她給嚇跑了。一是在下判斷錯誤,很可能她來南京要找的不是阮大針,而是另有其人。”
朝宗不動聲色道:“哦?除了阮大針,尚有何人知道當年之事的真相?”
洪瑞似笑非笑地道:“在下已查出一些眉目,不久即可見到分曉。”
說時,眼光向朝宗一瞥,似在觀察他的反應。
侯朝宗有些兒侷促不安了。
他聽出洪瑞的口氣,所謂查出一些眉目,極可能就是風聞當年通知那對兄妹逃命的人,即是戶部尚書侯恂府中的武術教練程海山。
此事雖不一定跟侯府有關,但程海山是侯府中的人,卻是鐵一般的事實。既然如此,洪瑞是否為了跟蹤朝宗,特地也搭上了這條船?
侯朝宗有些作賊心虛的感覺,但仍神色自若地道:“當年家父在朝為官,那時我尚年幼無知,從未聽他老人家提及此事。”
洪瑞相當聰明,見套不出什麼話來,突然話題一轉,道:“南京真是個好地方,不愧是六朝京都,侯公子怎不在此等候發榜,就急急離去!”
朝宗表示無奈道:“我原是打算發榜再說,可是日前突接家書,家祖母病了,盼孫心切,所以要我即刻趕同歸德,家祖母已高齡八十,風燭殘年,是否來得及見最後一面,尚不得而知……”
洪瑞詫異地道:“侯公子既要趕時間,走旱路快馬加鞭,豈不是比搭船逆江而上更為快些?”
不料朝宗尚未答話,興兒已脫口而出,道:“不成啊!咱們來南京時走的就是旱路,途中遇上了……”
朝宗急急連施眼色。
興兒心知說溜了嘴,忙把話止住了。
洪瑞卻追問道:“小哥兒,你們在途中遇上了劫匪?”
興兒倒也機靈,隨機應變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一批山賊而已,被我家公子打跑了。”
洪瑞轉向朝宗道:“哦?侯公子也會武功?”
朝宗淡然地道:“談不上武功,只是以前跟家中護院練著玩的,略通一些些的皮毛而已。”
洪瑞奉承道:“想不到侯公子是文武雙全,失敬!失敬!”
朝宗謙遜道:“所幸咱們遇上的只是一批小毛賊,如果遇上了大股的劫匪,只怕連命都保不住了。”
洪瑞又把話題繞了回來道:“這話倒不假,那女逃犯兄妹,就是在安徽境內落草為寇,到處打家劫舍。侯公子由歸德取道南下,安徽是必經之途,沒有遇上他們可真算是萬幸了啊!”
朝宗置之一笑,未再答話。
這時船已過了捷霧,風浪漸大,船身開始搖晃起來。
洪瑞倒也知趣,見朝宗不願繞著“女逃犯”打轉,也就適可而止了,不再繼續地追問下去。
興兒說道:“公子,江上風浪大,回艙裡去吧。”
朝宗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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