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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飛奔的狼如有感應,回頭,發現他不見了。
它豎著耳朵愣住,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詫異,因為在它的經驗裡,主人還從來沒有以這麼快的速度在這麼近的距離消失過。
左右看看,它突然回沖回來,發瘋似的,一溜煙從拓跋遵身邊跑過,老遠的時候又轉向……空寂的川上但見一條金色的影子來回穿梭或戛然而止,就是沒想到停下來用鼻子嗅一嗅那個用黑氈包裹起來的人身上。
“它眼睛受傷了,”一個聲音響起,“你明知道它已經看不清楚東西,又何必再試它呢?”
拓拔遵慢慢回頭,“是你?”
拓跋珪剛剛包紮完,帳子裡有殘餘的草藥味道。拓跋遵進去的時候,正和張袞迎面擦過,他笑笑打招呼,忙著給其他傷員療傷去了。
“草藥太少了——”他看到拓跋遵身後之人,驚訝後接著驚喜:“道生?”
“魏王陛下。”長孫道生浮起微笑:“真是榮幸,看來魏王還是挺高興見到我的。”
“當然高興,道生,好久不見!”拓跋珪哈哈大笑,震動傷口,唉一聲歪下半個身體,拓跋遵和道生一左一右忙去攙扶,拓跋珪擺手:“不用不用。”
他坐正,拓跋遵與道生也分別盤腿而坐,拓跋珪道:“上次我聽安叔說了,道生,你在慕容麟手下做事。”
“嗬,原來真正高興的是援軍來了呀。”長孫道生做出傷心的姿態。
“援軍來了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不過見到老朋友,也一樣值得高興,不是嗎?”拓跋珪道。
長孫道生故作的姿態便沒了,恢復作為趙王幕僚的風範,禮節炯然,儀雅風範:“魏王真是越來越會說話。”
拓跋珪回想自己當年見到他的情景,再和現在一對比,越發覺得眼前人難以琢磨。
不過現在不是琢磨的時候。他問:“趙王現在在何處?”
“就在幾里之外。因為斥候探到這邊似乎有異,所以先讓我過來看看。”
拓跋珪與拓跋遵對視一眼,道:“獨孤昨晚來偷襲我們,幹了一場,雖然把他們打退了,不過我們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
拓跋遵道:“是啊,不知趙王看不看得下我們。”
“何必這樣說,”長孫道生微笑道:“戰爭才可以磨利兵鋒。雖然魏王部眾在數量上是稍稍見少,但所謂去粕存精,相信戰鬥力絕非一般的軍隊所能比擬。”
連消帶化,還捧得高高,說得拓跋珪都有些臉糙起來。拓跋遵則在一旁想,平常這傢伙都不是這樣說話的呀?
“那麼,接下來魏王的打算是?”長孫道生問。
“這個——當然要與趙王先討論。”
“魏王就不能先把大概意向告訴我?”道生一倏兒又變成了弱質少年:“要知道,我可以幫你在趙王面前說說話呀!”
拓跋遵想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麼,那我又算什麼?
拓跋珪莞爾:“當然可以告訴你,我打算是——”
帳外有人一葫蘆拜進來:“主上,請救救我弟弟!”
長孫道生瞪他。
來人兩掌心朝上仰,以頭磕地:“主上,我弟他從小被阿爸慣壞了,所以經常會做些出格的事,但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是燕國的軍隊——”
“等等,燕國?”拓跋珪阻道:“侯翼,你起來說話。”
剛上任不久的護佛部的首領抬頭,“主上,請您先去救他,再晚就來不及了!”
長孫道生道:“你不說清楚我們怎麼救?”
侯翼瞧他面生,不由又看看魏王。
拓跋珪道:“這位是燕國的使臣,你正好可以說說什麼事。”
侯翼開始敘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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