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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欄住他。她就這樣傻傻地讓維羅克把史蒂夫帶走了。維羅克殺了史蒂夫,還有臉回來見她,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就像一個正常的丈夫囘家見自己的妻子。
“我竟然還擔心他得了感冒。”溫妮從緊咬的牙縫中吐出了幾個字。
維羅克這次聽清楚了,可他沒有理解溫妮說這句話的意思。
“沒事,”維羅克低沉地說,“其實沒什麼感冒,我只是情緒比較低落。我當時是在擔心你。”
溫妮微微轉頭,目光從白牆轉向維羅克。維羅克正咬著指甲,注視著地面。
“事到如今,沒有辦法,”維羅克嘟囔道,把手放下,“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你要理智。都是因為你才把警察引來。不過,沒關係,我不會再糾結這個問題,”維羅克還是表現得非常寬宏大攝,“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不能。”溫妮長出一口氣,好像塵封已久的屍體突然開口說話了。維羅克趕緊接上了溫妮的話茬。
“我不怪你。我會向警察坦白的。等我被關起來了,反倒安全了,我就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我大約可能被關兩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維羅克繼續說,言語中流露出真心的關切,“你肯定比我過得容易。溫妮,你只要堅持兩年。在這兩年內,可不要讓我們的商店垮掉。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很聰明。時機一到,我們就把商店賣掉,到時候我會給你傳話的。你一定要特別當心,肯定會有一群人密切監視著你。你要足夠圓滑,口風也要緊。你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的安排。我可不想一出獄就被人一棒子打死,或者被人捅一刀。”
維羅克已經開始謀劃未來的安排了。他的聲音非常平靜,因為他現在頭腦清晰,他非常清楚現在的局面。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未來變得岌岌可危。維羅克的判斷力曾被弗拉基米爾的恐嚇矇蔽過,但那也是情有可原。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了,作為一名特工,一直都以自己的工作為榮,受人尊重,卻被人威脅會丟掉工作,一時喪失判斷力也是可以諒解的。
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維羅克也全都想明白了。他的大腦已經恢復了理智。但他高興不起來。因為要報復大使館的那群人,他就必須放棄自己一直隱藏的特工身份,向公眾披露自己此前所做的情,成為所有人指責和憤怒的目標。這樣做,維羅克也會承受很大的風險。他和溫妮所說的一切都沒有誇張。維羅克又重複了一遍,他可不想被謀殺。
維羅克盯著溫妮的眼睛。溫妮也瞪著大大的瞳子,望著維羅克,目光依然令人捉摸不透。
“溫妮,我真的太愛你了。”維羅克說道,然後不好意思地輕輕笑了一聲。
溫妮蒼自麻木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緋紅。溫妮剛剛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突然就聽到了維羅克說了那麼一句話。在如此情景下,溫妮可沒有做好準備接受維羅克這樣的一句話。她感到難以呼吸。溫妮現在的心裡並不複雜,她只有一個想法。她的每根神經、每根頭髮絲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面前這個人,這個和自己風平浪靜度過7年的人,把史蒂夫帶走了,就是要殺了他;這個讓她身心都深深依賴,完全信任的男人把史蒂夫帶走了,就是要殺了他!這個想法的力量太大了,溫妮可以一直坐著不動,一直想下去。溫妮確實一直坐著不動。戴著帽子穿著大衣的維羅克在她面前走來走去,嘴裡還振振有詞。可是溫妮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維羅克的聲音大部分被遮蔽了。
偶爾,溫妮會突然聽得到維羅克的聲音。偶然聽到的詞劇語可以連成一句可以理解的話。那些話也都是鼓勵溫妮振作精神的。每當溫妮聽懂維羅克的話時,她盯著牆壁的眼睛就會轉向維羅克,用發呆的眼神注視著維羅克的一舉一動。維羅克幹了那麼多年的密探,還是知道如何保護自己,如何進行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