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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司徒晴雲輕笑一聲，搖頭道：“沒，沒事。”

“其實又何止是你，”龍楠走到司徒晴雲身邊道：“我也曾無數次幻想過這種可能，若是張揚還在的話，我們所面臨的局面會不會有所不同。”

龍楠話音一落，包括林萌萌在內的三女同時陷入了沉默，只有龍戰嘆息不止，“月魂帝國一別之時，他還只是心動期的實力，以修真進境之難，即便相隔千年，恐怕也不會比多聞大師高出多少。”

龍楠嘀咕道：“多聞大師如今是合體期，張揚至少也應該是渡劫期的實力吧？”

龍戰雙拳抱於胸前，“這個更加難以推斷，畢竟我們從未見過修真者渡劫，很難說張揚能不能闖過這一關。”

“本以為修得真法就可以改變什麼，沒想到只是把要面對的困難放大了無數倍，這樣看來，像凡人一樣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可能也是一件幸事。”龍戰兄妹正自沉默，林萌萌的話忽然使得幾人猛地一愣，她望了望遠方黑氣森森的天空道：“我倒希望再也聽不到他的訊息，難道你們不覺得像是一場夢嗎？他就這樣走了，一千年，一千年啊！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千年之前到底是不是存在過這麼一個人。”

林萌萌說著就要離開，背後卻忽然傳來司徒晴雲的聲音，“你錯了！你這麼說證明你根本就不瞭解他，甚至都不瞭解你自己！”

彷彿是林萌萌，就連龍戰兄妹也被這句話說得微微一愣，三人皆是疑惑不解地望著司徒晴雲。而司徒晴雲卻好似回憶起什麼似的，她高聲道：“龍楠也應該知道，千年之前我曾被擄去月魂帝國，那時的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即便後來被他所救，也只是稍稍安定。因為我知道，以他的實力，要想突破月魂帝國重重圍困是絕對不可能的……”

“的確如此，”司徒晴雲的話引得龍楠的認可，她點點頭，雙眼忽然變得朦朧起來，“可是明知不可能，他卻依然無所畏懼地做了，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奇蹟。”

“奇蹟嗎？”司徒晴雲搖頭道：“與其說是奇蹟，倒不如說他的身上有一種精神，一種力量，一種讓人信服、放心的安穩。”

“是勇往直前吧，”眾人正說著，任青峰忽然從寺中走了出來，他的身後，多聞大師、王家父子以及雲中子師徒盡皆在列。“那小子從小就是這樣，就是個撞倒南牆也不回頭的傢伙。”

任青峰雖是一臉笑容，話音未落眼角卻已是微微溼潤。三兄弟中，季猛已經戰死，張揚杳無音訊，只有他孤零零地站在這裡，面對眼前的一切。

“沒錯，正是這個。”司徒晴雲重又面向林萌萌，“修真或許並不能改變什麼，不能消滅眼前的魔族，也救不了我們的家人、朋友，但是我們仍要這麼做！就算最後不能改變命運，可是至少，至少不能就這麼放棄！萌萌，不要再欺騙自己了！這就是他存在過的證據！”

“阿彌陀佛！”此刻，就連多聞也不免被這番話說得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復，他高念一聲佛號道：“老衲曾妄想趕超祖師叔一二，如今看來，單單這一點，祖師叔就勝我千倍萬倍。”

幾人一陣沉默，林萌萌更是不禁垂下淚來，依偎在司徒晴雲的肩上哭泣，半晌才恢復。多聞見狀，正要與幾人商討之後應對魔族之事，忽然只覺心中一凜，再去看時，漫漫晴空竟然浮起森森黑霧。

“小心！”

當此之時他更顧不上多說什麼，當先一步飛到空中，環顧四望，目光可及之處，無盡的黑氣像是一道道黑幕從遠處圍了過來。

“戒備！魔族圍過來了！”

多聞自與魔族交手以來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魔氣，再看那繚繞黑霧之中，更有數不清的魔頭，那一個個呲牙咧嘴、面色猙獰，真個比地獄中的惡鬼還要恐怖百倍，畢竟惡鬼只存在於傳說當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