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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燈,瑩瑩的光芒籠著她那雪膚冰肌,倒好像是一層輕霧,縹縹緲緲,如在天邊般。
蕭北辰望著她,眼底裡映著她溫溫靜靜的樣子,想著把這一刻烙印在腦海裡,再見時就是四年後了,他又想起七姨的話,心裡更是一陣熨貼,連眼裡的情意都多了幾分,卻見她忽然抬起頭似是要朝著窗外看來。
他心中略微一緊,慌忙把目光調過去,只裝做是看著那紫藤花架,眼前的紫藤花正開的熱鬧,一層層的垂落,猶如璀璨紫金,他假裝看花間,很無意地把目光轉回來,這回正對上她投過來的目光,那目光水一般的輕透聰靈,乾乾淨淨,流水般漾到他的心裡去,林杭景略微怔了片刻,只是站起身來,也還是安安靜靜的樣子,伸出手拉過兩邊的窗頁,將窗戶關上了。
蕭北辰眼看著那窗戶在自己的眼前關上,她的影子便映在窗上,霧裡花水中月般,他似是聞到一種清雅的香氣,倒彷彿是從她身上散出來的,那香氣若有似無,直鑽入他的魂魄裡,周圍的紫藤花瓣簌簌地隨風落下,周圍一片銀色的月光,他望著她映在窗上的影子,竟是不知不覺間痴了。
【東風夜放花千樹,寶馬雕車香滿路】
紅線凌空,佳人情錯
歲月冉冉,光陰如逝,庭外花開花落,春夏秋冬,日升月落,週而復始,四年的時間轉眼即過,又是一年盛夏來到。
因四姐蕭書儀這幾日病了,便待在府裡沒來上課,這天下課早,林杭景一個人走出學校,一路上都是藍衣黑裙的女學生,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她捧著書從她們身邊走過,只聽得一兩聲議論傳來。
“昨天,我聽我父親說,前線大捷,虎陽關被拿下來了。”
“我也聽說了,穎軍佔了虎陽關,有一個人功不可沒,奉棋,你真正要說的,恐怕是這個吧。”
“就你知道得多,你還不是很想聽。”
女孩子的嬌笑陣陣傳來,鄭師長的女兒鄭奉棋唇角含笑,“我父親說那少帥蕭北辰,才剛從陸軍學校畢業,就被蕭大帥直接給派到虎陽關前線去了,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就拿下了虎陽關!”
林杭景只是安安靜靜地從那些女孩子身邊走過,一路走到校門外,看每日接送她的三輪車已經停在門外了,她略微躊躇一下,走上去對那人力車伕說道:“張伯,你先回去,我到街上走走,一會就回兒。”
張伯已經將車座打掃得乾乾淨淨,說,“林小姐不用車嗎?”
林杭景搖頭,“我一會兒一個人回去就行了,七姨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去街上買書了。”
張伯點頭,轉身拉著三輪車就走了,林杭景看著他走遠,她抬起頭來看著那藍藍的天空,終於看到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大風箏正在天上飛著,她的唇角露出微微的笑意,眼瞳越發烏黑明亮,朝著那風箏飛來的方向快步走去。
這聖頤女校後面就是一個臨湖建的公園,這會正是傍晚,夕陽芳草,春水綠波,清風嫋嫋,說不盡的愜意美景,林杭景只看著那天上的大蝴蝶風箏,一直走入公園裡,眼看著那個站在草坪上放風箏的人兒,他穿著簡簡樸素的衣裳,專注地放著手裡的風箏,面部輪廓清晰帥氣,烏黑的眼瞳裡有著透亮的光。
林杭景微微一笑,喊道:“牧子正。”
風箏行的年輕小夥計牧子正回頭瞅到了走過來的林杭景,看著她唇角輕揚,朝著自己笑著,他笑得倒是極為率性的,朝著她奔過去,誰料失手掉了風箏線梭子,那風箏線梭子一路從草地上滾下去,線梭子上的線飛快地往外放著,眼看著就要放盡了,他們兩個人便同時去抓那線梭子,但線早已經放盡了,眼看著大蝴蝶風箏隨風而去,林杭景的面頰卻是驀然一紅,因為她抓住了那線梭子,而牧子正抓住的,是她的手。
牧子正只覺得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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