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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書儀只是一怔,卻想不起來,只慌翻那詩本子,忽聞得身旁林杭景小聲道:“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
七姨聞得林杭景言語,笑說道:“好,好,四姑娘以後嫁了柯家少爺,可得稟著這份心,夫妻二人,長長久久,百年好合。”
且說這一邊正鬧著,花廳另一側的亭子裡,莫偉毅與許子俊早就到了,因晚上要練兵,所以都是全副武裝,因七夫人差人來傳話,說蕭家人難得聚在一起,她還有話說,他們兩個人就在這個亭子裡等著,莫偉毅眼望著不遠處的蕭氏家人,有個清清爽爽的笑宣告明白白地傳過來,他怔了片刻,一旁的蕭安畢恭畢敬地帶著下人走上來,道:“七夫人請兩位客廳裡用茶,說等會兒再讓三公子過來。”
許子俊早就口乾舌燥了,大刺刺地走出來,跟著蕭安走,莫偉毅走了幾步,眼看著帥府裡的滿目花障,繁華如織,他搖搖頭,卻似是自我解嘲地一笑道:“下面還有一句呢,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這邊蕭書儀只被鬧騰得兩眼發直,抄了半本的詩也沒用了,卻是一句也對不上來,直急得滿頭大汗,大小姐搖著湘妃竹扇,笑著,“原來四姑娘才抄了半本,還做不得詩翁。”
老五北望來了興致,趁著蕭書儀不注意,抓了她手裡半本子詩就跑,蕭書儀跺跺腳,一路追了上去,不期然老五失手竟將那本子丟到了水池裡去,蕭書儀忙撈了上來,卻已經浸透了,她嘆息一聲,就要撕,還在給老六剝栗子的林杭景忙道:“快別撕,難得這會兒你真成了詩翁了,撕了可了不得。”蕭書儀還不解,林杭景輕掩著嘴唇,那微微一笑中便多了幾分俏皮,“你看你那可不是滿本子都是詩了。”
眾人先是一怔,再看蕭書儀手裡溼淋淋的本子,兀自往下滴著水珠,才明白過味來,不由又是一陣鬨然大笑,直恨的蕭書儀扔了本子跑過來,拿著桌上的象牙箸就要打杭景的手心,不住地嚷道:“果然是七姨一手□出來的好人兒,倒也學會打趣你四姐了,沒上沒下的。”
七姨正等著這話呢,忙補上一句,“怎麼就沒上沒下了,等林姑娘做了咱們家的三少夫人,論理她是上,四姑娘才是下呢。”
林杭景實在聽不得了,“七姨快別說了。”
“怎麼不讓說,今兒我就索性把話挑明瞭說。”七姨含著笑,指著身旁的蕭北辰就對林杭景說道:“你倒會裝糊塗,你看看我們家老三,哪點配不上你了,老三對你怎樣,咱們看得清楚,你也是心裡有數的,這天下最好的姻緣就擺在我的眼前了,我可得成全成全,也好給我自己添個壽數。”
林杭景慌得就要站起來走,蕭書儀嘻嘻哈哈地上前來拉住她,笑道:“可是輪到你了,七姨也該調侃調侃你了。”
七姨笑得滿面春風,“我這是說實話呢,可不是調侃,林姑娘和咱們家老三的事兒,前兒大帥就點了頭,我給你在襄京的父母寫了信去,你父親母親也是願意的,連日子都訂好了,四姑娘就在今年十月,林姑娘和老三,就在今年九月,這兩月都有好日子。”
這一席話說得林杭景手腳冰涼,臉色發白,萬萬沒有想到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了,甚至都在籌備了,卻偏偏她不知道,這一道悶雷砸下來,瞬間只將她的心全都灰了,還聽得一旁的大小姐笑道:“四姑娘倒還罷了,老三和林姑娘怎麼辦的這樣急?”
七姨便說,“我算了算,明年竟是沒個好日子的,等過了明年十一月,倒還有幾個過得去的日子,那也太晚了,想了想,還不如就和四姑娘一起,就在今年喜上加喜,不是更好。”她轉眼看到林杭景臉色發白的樣子,又笑道:“好孩子,你父親給你寫了信了,想是這幾日就該到了,等看到你父親的信,你也就明白了。”
林杭景把手指扣的死緊,也不敢抬頭,只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