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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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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問世間愛情為何物,直教人輾轉難入眠 。。。
一聽老婆帶著孩子回孃家了;許三郎如晴天霹靂般,一時反應不過來;就當他以為矇騙過關時,卻被懸在頭上的利劍砍掉了腦袋。
好比後世扶桑國鬼片的主角;你以為你終於逃脫了貞子的追殺,回家洗澡睡覺,最最放鬆的時候,赫然發現其實貞子就和你睡在一個被窩裡。
許三郎直覺大事不好;夫妻七年多;摩擦也是有的,他做低伏小哄一鬨,勸一勸基本就過關——儘管絕大多數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錯在那裡;他也沒太打算知道,可是他覺得,男人麼,就該大度點,認錯是解決問題最快的辦法,他工作很忙,很少有時間在家陪妻兒,再說這個工作有危險性,誰敢一定保證回到家裡是活人而不是屍體?
而且他比妻子足足大十三歲,而女人要比男人活得長,他甚至偷偷算了算曆代永定侯的平均年齡,如果以這個數字作為參考值的話,他和睡蓮只有不到三十年相處的時間!
再劃掉在衙門和軍營的工作時間、往返的路程時間、吃喝拉撒睡等等,他能和睡蓮相處的時間斷斷續續加在一起不到兩年——如果以後要長期在沙場征戰的話,連兩年都要被砍一大塊去,這才是人生苦短啊……
許三郎呆坐了一會,空氣中還殘留著睡蓮的味道,每個毛孔都似乎叫著睡蓮的名字,以前鬧小別扭時,晚上睡蓮還是會許他上床,但就是轉過身、別過臉不理他,他厚著麵皮貼過去,睡蓮被他糾纏不過,就乾脆起來去子龍的臥房睡下,橫豎許三郎麵皮再厚,也不敢在兒子面前涎皮賴臉。
後來子龍漸漸大了,不太好意思和母親同睡,睡蓮就去子鳳臥房,和二兒子在一起。
那時許三郎安慰自己,好在生了孩子拴住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嘛,廟在和尚就在,總有法子再把人哄回來。
可如今和尚和廟都跑了,這可怎麼辦呢?
許三郎突然站起來,命人趕緊準備,他要去什剎海顏府接夫人回來,可是馬車行了一半路程,他又折返回了寧園,暗想睡蓮已經和孃家人說她和孩子要在孃家住幾天,我若這個架勢趕到顏府接人,便捅破了夫妻鬧彆扭的事情,那時睡蓮沒有臺階下,這樑子就更大了,倒黴的還是自己。
不如我先忍一夜,明日早點從大營回來,準備厚禮去岳家顏府拜訪,就說小婿公務太過繁忙,無暇陪妻兒回孃家暫住,這樣既有面子、又有臺階,把此事遮掩過去,說不定那時睡蓮已經氣消了,夫妻雙雙把家還呢。(舟廬山瀑布淚:三叔,您老終於學長進了!)
想到這裡,許三郎平添了幾分自信,開始展望未來,只不過夜間孤枕難眠,那一夜在睡蓮池的放縱無數次在腦海裡重現,那一夜有多麼美好,今夜就有多麼淒涼。
與此同時,什剎海顏府,聽濤閣。
在舅家瘋玩了一整天,三個孩子都累了,早早睡下。
睡蓮毫無倦意,閨房還是昔日的模樣,院裡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沒有變過,靜靜等著舊主歸來。
顏家靜字輩的女孩離單獨居住的年齡還很遠,所以聽濤閣一直都是空的,如無意外,聽濤閣下一個小主人應該是顏十爺寧嗣和秦氏的嫡長女、四歲的靜蕾。他們的嫡長子也有兩歲了,叫做靜騰,飛黃騰達之意,可見顏家對這個孩子的希望之深。
夜已深,睡蓮獨自走到那顆老梧桐樹下,當年練習射箭的耙子還在,樹下的鞦韆隨著晚風輕輕擺動著,睡蓮坐在鞦韆上,緩緩蕩起來,心思也隨之飛的好遠。
今天帶著孩子回孃家,因她一去南京是七年,南京風雲變幻,孃家人甚是牽掛,所以此次她說在孃家住幾天,讓三個孩子和表兄弟表姐妹多親近親近時,孃家人也不覺